叫絕,對此行的成功更添幾分信心。
“老將軍,您的身板真好!”張之洞不覺脫口讚道。
“託大帥的福。”馮子材中氣充足地說,“老朽雖已六十八歲,卻還能吃能睡能喝酒,過會,我要與大帥痛飲三百杯,一醉方休!”
馮子材的軍人豪氣,令眾人肅然起敬。
張之洞忙笑著說:“我的酒量不大,不要說三百杯,只怕五六杯就要醉倒在這荔枝灣回不去了。”
“好哇!要真的醉了,就在我這裡多住幾天,我餐餐請大帥吃剛出海的石斑魚、大龍蝦。”
說罷,又哈哈大笑,那一股氣流彷彿有震動屋瓦的力量。
張之洞趁勢說道:“現在還不是醉酒吃海鮮的時候,老將軍,國家局勢嚴峻得很,法國人已欺侮到我們的頭上來了。前幾天,馬尾船廠遭法國人炮擊全軍覆沒的事,想必老將軍已有所聞。”
“我知道。”馮子材自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除。“左相和沈文肅公苦心經營了幾十年的福建海軍,片刻之間便全軍毀滅,太令人傷心痛心了。”
“朝廷為此已向法國公開宣戰,沿海沿江各重要港口碼頭都要嚴加提防。”
“廣東的防守在廣州,廣州的防守在黃埔,黃埔的防守在虎門。”馮子材以一個軍事行家的口吻說著,“不知黃埔港和虎門海口防守力量如何?”
張之洞答:“我來廣州後沒幾天便去了黃埔和虎門,實地檢視了一番。黃埔有張軒帥在,虎門有彭大司馬親自坐鎮,武器裝備也還算強。”
馮子材沉吟片刻說:“淮軍軍紀平素不大好,但打起仗來,還能同心協力,武器裝備在廣東來說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