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狐皮襖子連同隨駕妃嬪、常在、答應們不足用的綿衣、棉紗衣、襯衣、夾襖、夾中衣、紡絲布衫、紡絲中衣、鍛靴襪等酌量再做,完時報上帶來。
書報外邊用封封匣正好是我在旁做的,康熙看了說我這門手藝不行,還要多練練,二阿哥聽到便說我豈止這個,就連上次叫“護駕”也叫得不夠好,做侍衛的基本功要好好訓練一下,誰訓練呢?還能有誰,二阿哥指了錫保教我。
“護駕”二字說來容易,但真遇到事情,如何將兩個音全發清楚,“護”字的拖音、促音分別代表什麼,“駕”字又代表什麼,都大有講究,錫保計劃教我兩個晚上,第一晚我的嗓子就簡直要廢了快了,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叫“護駕”兩個字了,但第三日康熙還要檢查,我無奈何,乘這晚錫保還沒來之前,先出帳去找劉勝芳討了兩瓶清咽利隔丸。
回程時路過駐蹕處的護城城牆,我一時興起,跑上去繞了一圈看野眼,誰知不慎扭到左腳,這個時辰臨近換崗,一時附近瞧不見人影可以呼喚幫忙,我只好左挑右揀尋一個垛頭避風處席地坐下,除了靴子,自己剝襪檢查傷勢,正努力偏頭對光細看,忽聽不知從哪裡傳來低低說話的人聲,聲音含糊,隨風飄來,我聽得似真非真,隱約辨出像四阿哥聲氣,便悄手悄腳掩了身,小心翼翼地四下掉頭尋找聲源。
不知道是我天賦異稟還是怎麼,我小腦袋一伸,就順利探測到正確方向,原來這個垛頭下是一段廢棄城牆,靠左邊大石後有一塊空地,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果然看到四阿哥,但一共有兩個人,四阿哥背對著我,所以擋住了他身前那人的大半個身子,只能從髮型判斷出是個男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