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得選,弱者永遠是強者依附,溫妍下得定決心,付出身心,也強過她。
紅杉木雙開門半掩,大理石地板倒映著她忐忑探尋身影,玄關一束百合花開在青色花瓶中,迎面來的女傭笑著點頭,“小姐,老爺太太在客廳。”
溫玉茫然,女傭上前來,接過她手中行李箱,在前面引路,“小姐這邊走。”
長時間無人碰觸的舊鋼琴,不知名畫像,蔚藍色大浴缸,再走過一扇落地窗正對泳池,乳白色窗簾微風中飄蕩,最終,碩大水晶吊燈下,溫妍坐長沙發,笑盈盈勾住位“先生”,一句接一句說話。
這位“先生”穿襯衫長褲黑皮鞋,未見大肚或謝頂這類中年男人通病,但也許因為他已過中年,這些“病症”自我痊癒,換來花白頭髮,皺紋滿臉,一隻金邊老花鏡掛胸前,精神矍鑠,老而未衰。
溫玉甚至不敢稱他作“老先生”。
他帶上眼鏡認真來看溫玉,溫妍倚在他身邊說:“四叔,你看我們姊妹像不像?”
第一日從床上下來,他叮囑她,秦四爺這名號給外人叫,你這樣小,不如喊四叔。
她是他掌中黃鶯,他願她如何如何,她便如何如何。才三天,跟四姐溫敏到按摩院,嗯嗯啊啊,盤腿扭腰,全套服務,十八般武藝都學會,為的不就是如此,不做事得萬貫家財,比在辦公室寫英文申請簡單、體面得多。
年紀大又怎樣?多金又溫柔,好過辦公樓裡朝九晚五沒錢買車的後生仔。
他問溫玉,今年幾歲,在哪裡讀書,功課好不好。
溫玉一一照實答,他再交待她好好讀書,他有一個敗家仔,一個月不見人影,叫她遇見了也不要理。
轉過背,溫妍又拉住溫玉偷偷摸摸談話,無非是“怎樣?他好不好?”
溫玉勉強說:“很親切。”
溫妍忽而激動地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