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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嘴笑,“恭喜你呀六小姐,要發達啦!”

兩姊妹中,溫玉同尤美賢天差地別,但溫妍簡直是尤美賢復刻,從前有吃有穿未見跡象,而今一旦落魄,吃過些些苦,她骨子裡的性格便全然顯現,叫人措手不及。

然而溫玉始料未及,居然會在肥皂劇荒誕情節裡,遇見傳說中溫妍背後大金主。

作者有話要說:呃,我做了一件事

然後後悔了,就默默地撤換了。。。

頭腦發熱的白羊。。。

關於正文

大競猜又開始了,溫敏的金主是誰呢。。。。。

猜中送分!

呃,還有,我要不要找半生緣借個梗呢。。。。。。。。

那就跟未央差不離了。。。

37結義金蘭

等大太提一桶標著“九塊九瘋狂Sale”的食用油罵鄰居家細佬從小失教養,長大蹲班房;再祝四樓帶金鍊的餘太太明早患喉癌;發不出聲,變啞巴,再看她怎樣搔首弄姿尖酸刻薄。

噌噌噌怒火上竄;明明五月天,和風旭日,偏偏她有無盡恨,如同地獄烈火,一路燒燒燒;燒燬心中善意與希望,要破罐破摔,一日更比一日毒,才對得起胸中積埋的這些無邊無際無處發洩的恨。

開啟門,家徒四壁。

唯有六女溫妍,穿金戴銀好似彩燈閃閃聖誕樹一棵,立在節日繽紛慶祝聲浪裡。

二太打定主意要袖手旁觀,坐等好戲。

溫妍腳下,三千塊一雙鑲滿水鑽的高跟鞋給她力量,敢站起身同佝僂且衰老的大太對戰。故事看漲看跌,樓花價高價低,一天一夜,一開市三十秒可天翻地覆大變樣,“分文不值”一轉眼“價值連城”,全看行情。

眼下大太萎頓,溫妍自傲,誰敢下重注,三百六十五天過完,仍是今天局面?

人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其實不必三十年那樣長,三十天都可日日不同,世界愈繁華愈可怕,求新求變,舊倫理舊道德不實用,也通通拋到腦後,眼下只求“快很準”“發大財”。

溫妍只講三句話,“大太辛苦,只是老得好快,嘖嘖嘖,臉上褶子扇死蒼蠅腳,老又不服老,還要不停補粉像個粉刷匠。”

“我昨日在錢明山買一間‘小小’別墅,今日接阿玉搬家,大太去不去?依山傍水,黃金地價,最適合養老的啦——”

看大太氣得胸口起伏,面色通紅,更要乘勝追擊,一清二十幾年寄人籬下忍氣吞聲恥辱,“不去?那就祝大太在這間四四方方富貴‘籠屋’里長命百歲,壽終正寢。”

大太雙眼如鈴,手指門外,“滾——立刻滾——不要敗壞我個屋,帶衰催命——”

說到底溫玉根本沒得挑,三十年前的名門淑女富家太太歐玉芬,歇斯底里與命運嚎哭,撕爛小臥室裡,溫玉的課本衣帽,殘缺肢體一件件扔出門外,砸在她腳下,無需多久,已堆積如山。

同層街坊鄰居一個接一個,開啟門,探頭來看,好無聊,新搬來這一家人又開戲,哭哭啼啼怨天怨地,沒新意。

人群中,溫妍握住細妹的手,安慰說:“沒所謂,讓她撕,扯爛一件買十件,阿姊有錢,好多好多錢。”她天真的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是對金錢財富渴望,新聞報章,雜誌社評告知她,無需羞恥,更無需掩藏,功利社會,求財並不可恥,低頭奮鬥苦苦掙扎才可笑。

笑貧不笑娼,窮才是最可恥。

溫玉撿一件灰色線衫抱在懷中,無可奈何,“又沒有落腳地——”壓低聲,不讓溫妍聽清。

幾時才能靠自己站穩腳?

黑色小轎車繞平穩山道向上開,密密麻麻叢林,綠油油一片又一片,與其說是住宅區,不如說是森林公園。遠遠,一棟白色小樓漸漸浮出,芭蕉棕櫚伸出手環抱,薔薇花含苞等日光。

溫玉提著她的小皮箱,裝滿她一生傢俬的行囊,白衣黑裙,黑色瑪麗珍皮鞋裡,短短白襪遮住纖細腳踝,柔軟長髮散落肩頭,隨她抬頭動作而後仰,越過腰,擺盪在春意濃厚的五月天裡。

面前電影中昭示主人財富的半山別墅,車庫、花園、游泳池,女傭穿制服,口中喊太太小姐,老爺少爺,令你走回五十年前民國風月。

她的纖瘦身體,同高高屋頂兩兩相望,如同十二歲那年,她帶著濃重鄉音,來到陌生可怕花花世界、浮華都市。處處都是吃人的狼,夜夜不能安睡。

強與弱對比,誰又會知道跨過這道門,走進這間屋,未來將有多少喜與憂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