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年頭了,難道還看不出師兄對你的情意?何故如此不冷不熱的,想你那燕國褚家,還不是依靠我們玄火宗才能在這長青界混的風生水起。想焱絳子師兄身為荒火老祖的徒孫,難道還配不上你一個區區世家子弟?”
“你……你們……”褚海蘭心中那個恨啊。也怪自己禁不住誘惑,若只是焱絳子相請,她是指定不會來的,可一聽到此來乃是為觀炎洪子煉器,她卻鬼迷心竅一般應了下來。及至最後,這才被焱絳子帶著一干人等趁機攔住,逼她表態。
“哼!”道人見此,冷哼一聲,又道:“莫不是你還有什麼顧慮?眾所周知,你是憑著那些鳳焰果這才得以晉升為精英弟子的,往常我也聽到些閒言碎語,莫不是果真如傳言一般,你與那丹門棄徒郎飛有染。而那些鳳焰果,便是他許於你的定情之物?”
“焱瓏子,你……你休要信口雌黃!我與那郎飛清清白白,你若再敢含血噴人,我……我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怎麼?急了?不與我善罷甘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與我善罷甘休。莫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就是你那姦夫………………丹門棄徒郎飛,若讓我碰到,也要提了他的狗頭去金鐘山領賞。”
此時褚海蘭已被氣的沒了言語,花容蒼白,混無一絲血色。就連腳下亦有幾分立足不穩,嬌軀顫抖的指著焱瓏子好半天,又一連說了幾個你字,之後再難隱忍心中屈辱,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郎飛原本還在權衡是否出手相助,此時一聽焱瓏子之言,猶似火上澆油一般,一股子熱血直衝頂門。“好……好……焱瓏子,要提我的頭顱去金鐘山領賞,這可是你說的!”
郎飛思來想去,暗忖此時要殺焱瓏子不過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可眼前首要之事乃是取得玄火真人遺留的練氣道功法。未免橫生事端,還是將他性命暫留一段時間為好。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過了好半天,郎飛強行按捺下心中的殺意,隨後一步踏出,閃身走到正對焱瓏子等人視線之處。
“吆……這是怎麼說的?好熱鬧的場面啊,幾個大男人就這麼欺負一個柔弱女子?哎呀呀,眾位長輩真是讓我這做弟子的大開眼界了。”
焱瓏子絲毫不知自己已在鬼門關外走了一遭,仍舊站在那冷嘲熱諷不止。此時忽聞遠方傳來譏笑之聲,不覺微微一愣,偏頭看處,見是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子,他身上穿一件制式道袍,看著裝當是朱字輩一般門人。
“小子,你是誰?長輩之間的事哪有你這毛頭小子插言的份?給我滾!”
“哼,哼,哼……你們是長輩沒錯,可也有一句話叫天下不平之事,自有天下人管之。我雖區區一屆小輩兒,卻也懂忠孝仁義禮智信廉八字,如今你們一群大男子欺負如此一個柔弱女子,即便吵到幾位老祖那裡去,也抹不開一個理字。”
焱瓏子眼睛一眯,打量郎飛幾眼,冷笑道:“小子,敢管我們的事,你膽子不小。就憑你,還想見老祖?還跟我們談‘理’字?我看你是活膩了。”
“男兒在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輩修仙之人,若欲修道、畢先修己!”
郎飛的一席話,說的眾人一愣。褚海蘭輕輕拭掉臉上淚痕,扭過頭,仔細打量了他一眼。
“嘿,倒來了個熱血的主兒。”焱絳子身旁諸人望向郎飛的目光滿含戲謔。
“這位師侄……”褚海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他們這群人大都是精英門人,你惹不起的,還是聽我的話,莫要參合進來。”
郎飛卻不答話,只對焱絳子眾人橫目冷對。此時他立於山腹焰流之間,傲然挺立,整個人彷彿一柄出鞘寶劍,說不出的英武、寫意。
焱瓏子盯著他的目光漸冷。少時。見郎飛氣勢愈漲,臉色微微一變,厲聲喝道:“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今日我便代你師父教訓教訓你這不開眼的東西。”
話音剛落,焱瓏子手中真元湧動,化作一朵幽幽燃燒的赤炎,一步踏出,縱身直逼郎飛。
“焱瓏子……你要幹什麼?”此時此刻,褚海蘭又怎能袖手旁觀,一個閃身攔在焱瓏子跟前,纖手微動,鏘的一聲掣出一柄妃色法劍。“不許你傷他!”
“哦?美救英雄?”焱瓏子急停腳步,面露不屑的望了褚海蘭一眼,微微一笑,卻不遞招,只扭頭看了身後諸人一眼,喊聲:“焱鵠子師弟!”
那五短身材的道人自人群中一躍而出,閃身來到褚海蘭一側,自腰間抽出一對流火峨眉刺,滿面森然的盯著褚海蘭。“焱瓏子師兄不過教訓晚輩,師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