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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也算文物了。”趙北在心裡連連嘆息,不過跟這班大兵講什麼“文物”,確實是對牛彈琴。

不過話又說回來,趙北命人燒掉的那些官袍、官帽似乎也可以算做歷史文物,若是放到後世,只怕也有資格進博物館,所以說,趙北也沒什麼資格去責怪那幾個大兵。

革命嘛,就是破舊立新,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劉慶恩與沈鳳銘看著門外的那幾塊爛木頭,不由感慨良多,這世道真是變了,以前革命軍沒來的時候,工人們上班下班之前總要由工頭領著,在這間簽押房外衝著那塊匾磕頭,劉慶恩與沈鳳銘也不能免俗,只不過因為他們地位高,所以可以進簽押房磕頭,雨天也不必跪在泥裡。

直到這時,兩人才真正體會到了“公民”兩個字的含義,有了這兩個字,以後誰也不必衝著官員下跪了,這膝蓋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之外,誰也不用跪。

劉慶恩想起自己留學日本東京帝國大學時的情景,想起了他與同盟會的那段淵源,又想起了那獨特的鞠躬禮,他不清楚今後的共和中國會採用什麼樣的禮節,但下跪這種古老的禮節恐怕要就此消逝了。

正當他神弛萬里的時候,趙北又說話了。

“兩位都是傾向革命的進步人士,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只希望兩位今後能夠齊心協力,團結工人,共同把工廠辦好。”趙北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伸出手去。

劉慶恩微微一愣,隨即站起,也伸出手,與趙北握了握手,沈鳳銘慢了一拍,但也沒躲過這握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