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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倒是輕鬆了不少。每次炒好菜燒好飯他總是端給父親先吃,而啞巴卻是端給田秀花,阿俊最多不得已時見到田秀花喊一句“姨”,田秀花笑呵呵地也樂意接受。

田秀花知道,想讓阿俊喊一聲“媽”,那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但田秀花心裡卻將劉俊當成了親生兒子。

劉俊知道壟上村的日子呆不長久了,除了一日三餐服侍父親與田秀花外,劉俊便會叫上啞巴一起去村外的野塘小溪釣甲魚、摸黃鱔。

由於縣城太遠,也不可能捉上幾斤甲魚、黃鱔就進城去賣,劉俊便和啞巴一起在家附近比較隱密的地方挖了個小水坑,將每天捉到的甲魚、黃鱔等水產放進坑裡養著,為了省路費,到時候去城裡一次性賣掉。

劉俊帶著啞巴捉甲魚的事瞞住了父親與田秀花,也沒有告訴村裡任何人,劉俊他憋著一股子氣,一定要賺到進城做小本生意的本錢,現在父親廢了,還又多出個女人要養,誰都指望不上了,只有靠自己了,這個家的擔子,劉俊必須要挑起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

本來就窮的劉德奎家,一下子多了兩個大人,很快收入上就捉襟見肘了,生活變得拮据起來。

先前劉德奎艱難的時候,暗中還有村長的老婆接濟點,現在田秀花與村長沒了夫妻關係,村長斷絕了田秀花的一切生活來源,一分錢都沒分給田秀花,這人呀,沒錢,活著就是難。

作為一家之主,癱瘓在床的劉德奎犯愁了,現在沒錢買油打米了,一家四口喝西北風麼,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第008章 鄉巴佬進城

劉德奎為生計犯愁,更為即將離開世代祖居的壟上村而傷心,就因為與田秀花的事東窗事發,被村長逼得要離開故土,四處漂泊,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都說故土難離,人老總得葉落歸根,而今根都沒有了,劉德奎傷心之極,不到一月的時間,頭髮便愁白了許多。

田秀花則是裸。身進劉家的,東窗事發的當晚赤條條地過門到了劉德圭家,真是一根紗都沒戴,半點金銀也沒有。

雖然田秀花租了村委會的一樓做小賣部,幾年來也賺了些錢,沒有一萬,少說也有八。九千,但田秀花是個要強的女人,自進劉德奎家後,硬是沒有踏進村長家一步,別說沒向村長前夫討要一分錢,連一件女人的衣服與首飾都不曾拿回一件,身上穿著的卻是劉德奎寬大的男人衣服,從某種意義上說,田秀花還真是乾乾淨淨赤赤條條地“嫁”與劉德奎做老婆。

田秀花來劉德奎家也有上個月了,身子恢復得差不多,劉德奎除了雙腿不能走路只能坐或躺著外,吃喝拉撒倒也正常,見劉德奎私下常有嘆氣,頭髮也花白了,人也顯得蒼老了許多,雄風不再,田秀花心疼的不行。

“奎哥,馬上要走了,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還有什麼放不下心的嗎?”田秀花蹲下身子給劉德奎洗腳,裝著很隨意地與劉德奎拉家常。

“唉,阿花,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啊。”田德奎嘆了口氣。

“奎哥,沒啥對不起列祖列宗的啊,一輩子窩在這窮山村還真沒有什麼盼頭。常言道,樹挪死,人挪活。我看阿俊那娃勤快能幹,啞巴也有力氣,咱一家四口子去城裡討生活,不定比誰都活得好,咱村裡不是一大半的年輕人都到城裡務工去了嘛。”

“說是這樣說,就這樣舍了老祖宗的基業,心裡有愧啊。”頂多還有大半個月的農忙“雙搶”過後,劉家就要背井離鄉了,劉德奎終有不捨。

“奎哥,哪裡的黃土不埋人啊?祖宗的牌位咱帶著就是了。我看阿俊那娃有膽子又有文化早晚會有出息的,外面的天更大,娃兒得走出這村子到外面闖一闖,就會有更大的出息的。”田秀花寬慰著劉德奎,她知道,只要一提到阿俊,劉德奎就會來精神。

田德奎所說什麼老祖宗的基業?不就是一畝三分地嗎?不就是破房子一間嗎?有啥好留戀的,想她田秀花在窮山村裡開個小賣部都能賺個上萬元,到遍地黃金的城裡去賺個十萬八萬的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這話田秀花不能當著劉德奎的面說,怕傷劉德奎的心。

“阿俊倒是鐵了心要去城裡的,只是,往後苦了你了。”劉德奎見田秀花說的也有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嘆氣也沒用,唯有面對現實。

“奎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樂意啊,我沒什麼苦不苦的。”劉德奎能這麼關心她,田秀花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唉,阿花,家裡也快沒米了,村裡小賣部就不用去了,你就先到鄰居大叔家借點吧。春季水稻收上來也賣不了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