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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肖仲伯瞪了眼肖福貴,朝劉德奎道:“那遷走,你是否願意呢?”

劉德奎愣怔了下,咬咬牙:“願意。”

儘管劉德奎心裡有一萬分不情願,但不得不答應村長的要求遷離壟上村,祖輩在壟上村辛苦留下的一畝三份地就這樣在他手上丟了,劉德奎的心在滴血。

劉德奎心裡也很清楚,既然村長肖福貴在村裡容不下他爺倆,也只有遷走一條路了,比起沉塘來,那是天大的幸運了,更主要的是,他的雙腿廢了,以後或許一輩子坐輪椅無法幹農活了,劉俊執意要去城裡,家裡的田地自然沒有人打理了。

“阿花,你呢?有什麼想法?”肖仲伯沒有忘記被村長毆打過的田秀花。

“老爺子,我與肖福貴沒法過了,兒女跟誰由兒女作主。他將德奎哥的雙腿打斷了,我要終身服侍德奎哥。”田秀花意志很堅決,無論劉德奎何種境地,她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醜娘們,你……”肖福貴大罵,真想上前撕爛田秀花的嘴巴,田秀花的話太傷人自尊了,居然對一個偷情的男人念念不忘。

“奸。夫。yin。婦”肖福貴在心裡詛罵了一萬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沒法子的事。秀花你就跟德奎一起過吧。”肖仲伯作出了決定。

肖仲伯閱人無數,心裡很清楚,雖說自古有的說法是“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但田秀花與肖福貴已經決裂,強行捆綁不成夫妻,倒不如成全田秀花與劉德奎,田秀花說的沒錯,劉德奎癱瘓了總得有人照料,這也算是給充滿仇恨的劉德奎的兒子劉俊解了後顧之憂,會消除劉俊的仇恨。

“老爺子,秀花給你叩頭了,您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田秀花喜極而泣,在偏遠的壟上村,象村長肖福貴這一輩的人沒有幾個打結婚證的,都是事實婚姻作數,族長的一句話就可以解了田秀花與肖福貴的婚約,以後田秀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劉德奎生活在一起了,“老爺子,謝謝您。”劉德奎深情地注視著田秀花,朝肖仲伯道,“老爺子放心,過完這個農忙,我就遷走。”

“那好,事情就這樣了結了,你們誰都不能再動手,誰先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肖仲伯快刀斬斷麻,對八大金剛說句“起駕”,便坐著四**轎回村。

有族長髮話了,誰也不敢亂動,儘管村長心裡詛咒了肖仲伯一千次一萬次老不死的老東西,但還是不敢造次,只是惡狠狠地瞪了眼劉俊,叫上肖福仁與肖福權將其攙上大板車回村。

“村長,我先幫你包紮下大腿吧。”胡郎中提著藥箱跑上前去。

“哼,你還記得我這個村長啊?剛才幹什麼去了?”肖福貴對跑過來的胡郎中理都不理,讓兄弟倆推著板車回家。

胡郎中討了個沒趣,但還得耐著性子死了脾氣跟在板車後面走,他要跟著村長回家後再給村長包紮。

……

“德奎哥,和你在一起,我死也無憾了。”在回家的路上,被啞巴扛在肩上的田秀花心滿意足。

聽到田秀花說“和你在一起”的話,被劉俊扛在肩上的劉德奎沒有應聲,只是連連向田秀花使眼色,劉德奎知道兒子劉俊雖然對他與田秀花之間的喜劇般的結局沒說什麼,但他能感覺到兒子對這樣的事很反感,一時半會,兒子是沒法接受田秀花進劉家門的。

將父親與田秀花安置到家裡後,劉俊留下了啞巴肖力,兩人一起煮了一大鍋稀飯,端給劉德奎與田秀花吃。

劉德奎的雙腿斷了,目前只能坐著或躺著,所幸村長砸向劉德奎卵蛋的那一棒槌砸偏了些,儘管男人那玩意兒不中用了,還好能正常尿尿,省卻了諸多的麻煩。

田秀花下。體受傷,現在還不能下地走路,養些日子就能恢復正常了。

有族長肖仲伯斷案了斷了村長與劉德奎兩家恩怨,對於田秀花偷人的事也就沒有誰再非議了,田秀花名義上成為了劉德奎的老婆,劉俊的後媽。

知道劉德奎一家不久後就要遷走,村民們也不忍心背後說些閒話,兩個男女受了那麼大的折磨,最終能走到一起很不容易啊,但就是不好評論劉德奎與田秀花的事算不算“有情人終成眷屬”?!

……

啞巴在墳山魚塘前的表現,極大的忤逆了村長的意志,第二天村長便派人將魚塘邊啞巴住的草棚給拆了,說是那魚塘有邪氣,村裡人不宜駐守。

啞巴沒法只得住在劉德奎家,正好遂了啞巴的心願,可以天天和救命恩人阿俊在一起。

劉俊每天堅持做飯,有了啞巴肖力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