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爆了。那個傢伙趴在樹上,瞄準鏡跟了我一路,特麼的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沉得住氣。不過後來打聽過我也服了,那個姓馬的師出名門,XX師部響噹噹的金字招牌,參加過愛爾納突擊大賽,剛從南邊特種兵大隊調過來走馬上任的,算我倒黴撞槍口上了,給人家手癢的練槍了……”倪群講的眉飛色舞,生動的表情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糖果,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後來呢?”殷虹聽的也是全神貫注,哪怕那是她全然陌生的領域。
“沒有後來了。”倪群熟練的代她拉起被子掖個嚴實:“後來你老公回去飛鷹就埋頭苦練,移動靶機快被我打爆了,終於成了飛鷹裡的NO。1。”
“然後你尋機會又去找那個姓馬的挑戰的?”殷虹好奇的笑:“我覺得是你能幹出來的事兒,雖然聽起來挺幼稚的。”
倪群一聲誇張的長嘆:“我倒是想來著,結果問出結果傻眼了,人家馬澤立調到炮兵學院當校長去了。孤獨求敗啊~行了,今晚的睡前故事講完了,乖乖睡覺。”
殷虹笑了好一會兒,臉上肌肉都笑酸了,伸手親暱的摟住他的左臂蹭了蹭:“你啊,真是個活寶。”
“謝謝老婆誇獎。”倪群低頭在她額頭響亮的啵了一口,利落的下滑躺平身體。
安靜的依偎在一起,哪怕因為壯觀的肚子而讓姿勢有點彆扭,溫暖的感覺卻是揮之不去。
睡不著,白天的事兒自然而然的浮上心頭。
殷虹伸腳勾了勾他的小腿:“跟你說個事兒,我把麗而美送給陳麗麗了。”
“哦。”男人的聲音帶了點睡意朦朧,他的腦子單純,躺下說睡就能睡著,完全沒有入睡困難症:“送就送吧——啊?!”
話說完,思維才跟上節奏。
倪群一骨碌翻坐起來,表情帶著驚愕:“我沒聽錯吧?”
“沒有。”伸手拉著他重新躺下,殷虹很平靜:“我沒事先徵求你的意見,你生氣了?”
“不是。”倪群的聲音有點含混,一帶而過:“那是你的錢,我沒意見。”
“還說沒生氣?”殷虹半撐起身體,伸手扳著他的臉轉向自己:“什麼叫你的錢?倪群你一直心裡有疙瘩對不對?”
“我沒有。”倪群的反駁是立即的:“咱倆都結婚了,我還能有那種混賬心思嗎?”
“你有。”女人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她的堅持和直視讓倪群有點無所遁形的狼狽,出口的聲音沾染了低八度的沮喪:“好吧,我有。”
“瞧瞧你,臉色跟霧霾有一拼了。”殷虹揉揉他的臉,扯扯他的嘴角:“你每個月掙多少錢,包括獎金,還有當兵轉業所有的存款,我都一清二楚,可是你從來沒問過我有多少錢。”殷虹慢慢的陳述:“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麼不在乎,你會問。讓我想想,你最後一次跟我談錢,大概就是說我那個三萬塊一平方的房子了,對不對?”
“談錢傷感情。”倪群自嘲的笑:“我沒覺得我沒用,是你太能幹。真的,結婚前你那些存款我一點心思都沒有,老婆你也不用告訴我。”
“我是個商人,商人最擅長的就是經營和對利益的掌控。”十月底的夜晚有點涼,殷虹稍顯瑟縮的靠在他肩上,汲取著那讓她心安的溫度:“談錢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不問不代表我不說。原本我是想你自己能看開然後開口問的,如今看來是別指望了。倪群,我們是夫妻,是你說的,夫妻之間要坦誠要信任,你的榮譽就是我的榮譽,那麼同理,我的收入和債務也是和你共擔的——”
“你有債務?”別的沒聽到,這兩個字倒是被倪群聽到耳朵去了,反應之快對得起偵察兵的稱號:“沒問題,欠多少我幫你還!”
“要命的大男子主義!”抓著他的耳朵晃了晃,殷虹心底沒有一絲遲疑:“說還錢都不帶打磕絆的,一塊兒擁有某些身外之物就那麼難嗎?”
倪群不吭氣。在他根深蒂固的認知和周圍朋友圈的相處裡,不管是貧窮還是富有,男人賺錢養家養老婆孩子是天經地義的,至於花老婆的錢……
“好了好了,我也沒別的意思。”殷虹也明白不能操之過急,某些觀念的轉變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我就是想告訴你,咱家比你想象的要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錢,如果要用,你記得到我這兒來取。呵,工資卡存摺上繳的一乾二淨,不設小金庫的話,買菸都成問題了。”
“你不是給我一千塊的嗎?”倪群辯解:“夠用。”
“傻瓜,”殷虹吸吸鼻子,聲音軟糯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