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現在的我當然做不到。&rdo;伊澤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ldo;但未來的我未必不行。經過這件事,我清楚地知道了一個道理。&rdo;&ldo;道理?&rdo;&ldo;啊,&rdo;伊澤點點頭,&ldo;把自己的願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是無論如何都行不通的。&rdo;所以,他才會被背叛。好在,他醒悟地還不算晚。二更醒悟了的伊澤決定離開。為了能夠有朝一日親手實現自己的&ldo;願望&rdo;,他必須離開,去尋找&ldo;改變&rdo;的契機。臨走前,他這樣對凌曉說:&ldo;路亞欠我的‐‐就如同我欠艾薇的那樣,他也欠我的。欠艾薇的,我會還;所以欠我的,路亞也必須還。&rdo;凌曉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說殺死魯爾肯只是開胃菜的話,那麼對路亞和他眼下服侍的那位少爺的報復才是正餐。開胃菜只是為了緩解最初的飢餓,為之後相對漫長的等待做鋪墊。而&ldo;正餐&rdo;,伊澤決定自己去做。就如同凌曉所察覺到的那樣,他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卻有著強烈的自尊心和控制慾。而且,他還冷靜而公平。&ldo;我不會殺死路亞。因為他只是間接害死了艾薇,並未親自動手,所以,我只會讓他把我從這裡得到的都還回來。&rdo;說到這裡,少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可怕笑容,&ldo;所以在那之前,就先讓他努力地往上爬吧,爬得越高越好。&rdo;並且,殘酷。凌曉注視著他,沒有說話。路亞在遇到伊澤之前,連修習者都不是;伊澤多年的付出讓他走到了如今的地步,為了繼續前行,他有意或無意地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對於這樣的他來說,被迫&ldo;回到原點&rdo;,也許比死亡這件事本身更痛苦。爬得越高,摔得越痛。但沒辦法,欠下別人的,就必須要還。就如同伊澤所說的,把願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是行不通的;腳踩著別人實現自己的願望,也同樣是行不通的。&ldo;祝福我吧。&rdo;伊澤朝凌曉伸出手,笑容變得誠摯,&ldo;臨別前,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rdo;凌曉歪頭看了他片刻,伸出手‐‐把他的手開啟,翻了個白眼,&ldo;倨傲&rdo;地說:&ldo;你這是把我當幸運女神了?你覺得我像嗎?&rdo;他&ldo;哧哧&rdo;地笑了:&ldo;說的也是,那……給我一個詛咒吧。&rdo;&ldo;這倒是可以,你想要怎麼樣的?&rdo;&ldo;嗯,&rdo;他低頭思考了片刻,回答說,&ldo;那就詛咒我,與你這位詛咒女神還有再見之日吧。&rdo;&ldo;你想死?&rdo;凌曉呵呵笑著拔出刀。伊澤大汗:&ldo;……喂,玩笑而已,不必當真吧。&rdo;兩人對視了片刻,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這一次,換成凌曉伸出手,她說:&ldo;有緣再見。&rdo;&ldo;嗯。&rdo;他回握|住她的手,&ldo;一定會的。下次見面時,你要當心,說不定我會變得超強的。&rdo;&ldo;你以為我會怕?&rdo;&ldo;走著瞧?&rdo;&ldo;走著瞧!&rdo;……隨後,伊澤走了。凌曉沒送他,她向來不喜歡給人送行。有緣的話,自然會再相見;沒緣的話,送別一千次也沒用。之後,她回到了會所。回去的時候,剛好快到傍晚了。才一回去,凌曉就碰到了芙蘭。冬季到來後,她身上那襯衫短褲的裝扮總算變成了鬆垮垮的襯衫和長褲,前者一看就是約書亞叔叔的衣服,不過她穿著並不難看,若隱若現間反倒更讓人覺得她的身材火爆異常。一見凌曉,她就若有深意地問道:&ldo;事情都忙完了?&rdo;凌曉回視著對方的目光,點點頭:&ldo;算是吧。&rdo;&ldo;辛苦了。&rdo;凌曉半開玩笑地回答說:&ldo;為人民服務。&rdo;&ldo;???&rdo;凌曉:&ldo;……&rdo;唉,果然這裡的人聽不懂她的冷笑話。&ldo;對了,璐娜之前在找你。&rdo;&ldo;又是為了畫展的事?&rdo;&ldo;不知道。&rdo;芙蘭搖頭。&ldo;是麼。&rdo;又說了幾句後,凌曉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才走了幾步,再次被叫住。緊接著,芙蘭提出了這個一個問題‐‐&ldo;你什麼時候生日?&rdo;&ldo;我的生日嗎?&rdo;凌曉愣了下,回答說,&ldo;…&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