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ldo;嘔&rdo;的一聲噴出鮮血，愣愣地看著自胸口冒出的刀尖，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卻已經太晚了。割喉，刺心，也許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但絕對不是他。魯爾肯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意識模糊間，他看到原本躺倒在地上的少女如同靈巧的鹿般一躍而起，隨手擦了下頭上的血跡，和正擦著刀的藍裙少女說了句什麼。然後，兩人相偕而逃。幾秒鐘後，保鏢趕到了。&ldo;老闆！&rdo;有人蹲下|身扶起魯爾肯。幾人注視著他的傷勢，紛紛搖頭：&ldo;不行，已經沒救了。&rdo;已經在垂死邊緣的魯爾肯神色卻很瓶頸，他執著地注視著那兩位少女消失的方向，那裡此刻只殘留下一片煙霧。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啊，沒錯，是他。他終於鼓起勇氣衝入了火堆，將麗絲一把拉走。他拉著她跑啊跑，跑啊跑，不知跑了多久……他想對她說：&ldo;活下來。&rdo;他還想對她說：&ldo;即使這個世界是骯髒的，你也是最乾淨的，所以……不要死……&rdo;哪怕是為了我，請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骯髒的世界裡。麗絲偏過頭看著他，目光不知何時變得明亮，她微微一笑：&ldo;好。&rdo;啊……這可真好……他手指動了動，想要抬起，卻終究脫力。嘴唇喃喃動了幾下後，魯爾肯頭一歪，永遠地停止了呼吸。幾位保鏢注視著他嘴角殘留的一縷微笑，面面相覷。&ldo;他剛才說什麼？&rdo;&ldo;好像是在說&lso;你還活著，真好&rso;之類的……&rdo;&ldo;誰？&rdo;&ldo;不知道。&rdo;……二十多分鐘後，凌曉與伊澤都恢復了以往的裝扮，哪怕是剛才在酒吧中的人，也完全看不出他們就是那兩位&ldo;少女&rdo;。&ldo;還好嗎？&rdo;伊澤關切地看著凌曉。後者扯起左手的衣袖，看著那一大片淤青，微皺了下眉，又很快舒展開：&ldo;沒事，很快就能好。&rdo;憑藉現在的身體素質和武神系統的加成，這種傷不在話下。&ldo;果然還是太危險了。&rdo;伊澤目光感激地看著凌曉，他沒法不感動，因為這件事中，從頭到尾最危險的人就是她。雖說目標是喚醒魯爾肯的記憶，從而讓他&ldo;失控&rdo;，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它會百分百成功。更別提，她真的要直面吊燈的&ldo;衝擊&rdo;，雖說角度和力度都事先計算過，但事到臨頭還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她雖然沒有真的受重傷，身上卻也淤青了好幾處。&ldo;做都做了，再說這個也晚了。&rdo;她無所謂地聳了下肩，&ldo;怎麼樣，現在你覺得痛快了嗎？&rdo;原本她一個人就可以解決魯爾肯，但是，伊澤堅持要親自動手。凌曉能理解他的想法，想要澆熄心間的怒火，就必須使用仇人的鮮血。&ldo;痛快麼……&rdo;伊澤低頭注視著自己已經洗乾淨的手，握了下又鬆開，最終搖頭苦笑，&ldo;雖然我很想說&lso;是&rso;，但很可惜……&rdo;他很想用仇恨把自己麻痺，但奈何他實在太清醒，所以清楚地知道‐‐哪怕是殺死仇人，艾薇也不可能回來了。他想著想著，突然笑了，滿是諷刺的笑容。&ldo;你笑什麼？&rdo;&ldo;笑我自己。&rdo;伊澤坐在凳子上，彎下|身，雙手撐著頭，低低地笑了起來，&ldo;之所以用這種方法報復，一部分原因的確是為了讓魯爾肯感同身受，但同時……其實也只是因為它的成功率更高。在艾薇剛死去的時候，我的確有想過要和害死她的人同歸於盡，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卻已經不自覺地想該如何在報復的同時讓自己全身而退。我很無情吧？……所以，她怎麼會喜歡上我這種人呢？&rdo;&ldo;這種事我怎麼知道？等你將來死了，自己去問她吧。&rdo;凌曉後退幾步，也在凳子上坐了下來，&ldo;你要是願意的話，我現在送你去見她也可以，就當是友情附贈的特惠服務。&rdo;他抬起頭，無奈地看著她：&ldo;……我說，你的心有點狠了吧？&rdo;凌曉挑眉一笑，一副&ldo;你奈我何&rdo;的樣子。幾秒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