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一名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朝二人喊道。除此之外,屋中還有四五個人。凌曉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這些人好像是凌家的護衛?實力也都不弱。&ldo;曉曉!救命!&rdo;徐青的求救聲響起。凌曉扭頭一看,發現這廝居然反綁著手趴在床上,更為坑爹的是,他居然只穿著一條底|褲。她的目光落到地上的男性長褲上,又看向距離他最近的那名護衛,這位便宜師兄難道說……護衛表情茫然地回看著她。倒是徐青這傢伙淚流滿面地喊出了聲:&ldo;曉曉你別胡思亂想!我是清白的!我沒被他那什麼!褲子是我自己脫的!&rdo;凌曉:&ldo;……&rdo;解釋就是掩飾吧?凌佑晨一皺眉:&ldo;別說了。&rdo;怎麼能對曉曉說這個。他這一說話,立即就拉到了徐青的仇恨,他那叫一個咬牙切齒:&ldo;凌佑晨,快把我放開!&rdo;他本來只是想換條褲子,結果才一脫掉外褲,就有人破門而入,直接就把他給按倒在了床上。他當時那個緊張啊,直接喊出了&ldo;其實我最近便秘,而且我上廁所從來不喜歡用紙&rdo;的話,結果……人把他當成了變|態,還把他手給反綁起來了。形象啊!可憐他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如何能忍得住!凌佑晨一個眼色,那表情茫然的護衛就給徐青松了綁。徐青的手一獲得自由,整個人就坐起身,而後在眾人的目光下,訕訕地扯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身。而後清了清喉嚨,說道:&ldo;你怎麼找到我們的?&rdo;凌佑晨看著他,語氣淡定地說道:&ldo;安陸叔叔太過擔心曉曉,哪怕是送她走,也不會放心讓其他人去做,只會讓你去。&rdo;&ldo;可我讓好幾個人假扮成我了啊!&rdo;&ldo;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也許你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有個習慣。&rdo;&ldo;習慣?&rdo;&ldo;同樣能到達目的地的路,你總是喜歡最複雜的那條。&rdo;&ldo;……&rdo;&ldo;而且,除此之外,父親還有其他佈置。就算你這裡不出岔子,結果也不會相差太多。&rdo;一旦確定了人在哪個城市,找到真的只是時間問題。徐青一聽這話,嘿嘿冷笑了兩聲:&ldo;他還有空管曉曉?&rdo;凌佑晨沉默了下,回答說:&ldo;父親很關心曉曉,而且,這是我們的家務事。&rdo;徐青冷笑不言。&ldo;你走吧。&rdo;凌佑晨再次開口說道,&ldo;回去告訴安陸叔叔,曉曉我帶回去了,讓他不用擔心。&rdo;&ldo;不用擔心?這話你自己信嗎?&rdo;徐青不知何時在被窩裡穿好的褲子,&ldo;唰&rdo;的一下跳著床,質問凌佑晨,&ldo;曉曉為什麼離家出走,你真的不知道?她到底願不願意回去,你問她自己了嗎?&rdo;凌佑晨垂下眼眸:&ldo;她只是一時任性。&rdo;&ldo;任性?她就是太不會任性了,否則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rdo;徐青笑得諷刺,直接朝凌曉喊道,&ldo;喂,曉曉,你自己說‐‐你真的願意回去嗎?&rdo;一直垂頭不語的少女在這叫聲中,不負期待地抬起頭來,伸出雙手摟住凌佑晨的脖子,朝他微微一笑:&ldo;我當然……&rdo;&ldo;不願意!&rdo;話音剛落,一把短匕精準地落在了青年的脖上。屋中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凌曉原本是想之後再伺機逃走的,然而,剛才這個她名義上的&ldo;哥哥&rdo;說她名義上的&ldo;爹&rdo;也插了一手,這就意味著,拖得時間越長,她脫困的希望也就越渺茫。所以,她果斷地出手了。這傢伙不是一個現成的人質嗎?他是很強,但對她毫無防備,且隔斷喉嚨還是會死的。她手微微一動,一行鮮血就順著凌佑晨的脖子流下了來。而後,她對上他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的酒紅色眸子(毫無疑問,他做夢都沒想到她會這樣做),一字一頓地說:&ldo;帶我走。&rdo;他想也不想地回答說:&ldo;不可能。&rdo;凌曉的手又是一動,更多鮮血從他的脖上流下,她冷笑著說:&ldo;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rdo;說話間,她的身形靈巧地一翻,整個人落在了他背上,一手和雙腳固定著身體,另一手則依舊持著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與此同時,抬頭看向屋中的其餘人:&ldo;你們,退出去。&rdo;說話間,她的手更重了幾分。他不肯動,就讓他們動。他們不可能會不在乎凌佑晨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