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鄭重地點頭:&ldo;我會的。&rdo;然後,媽媽到底還是在爸爸的懷抱中離開了。自此之後,爸爸好像更冷漠了。但是,她還是愛他的,直到……直到什麼來著?痛!凌曉覺得頭更痛了,與此同時,整個人暫時從那種&ldo;第一視角&rdo;中脫離了出來,但很快,她又再次被拉了回去。家裡的生活,其實是很寂寞的。雖說家很大,裡面也什麼都有,每個人都竭盡全力地讓她開心,但是……沒有自由。她曾經問過媽媽,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媽媽笑著回答她說&ldo;很美麗&rdo;。她又問她一直在這裡悶不悶,媽媽回答說&ldo;我愛你爸爸,所以心甘情願為他留在這裡啊。而且,我啊,是看夠了這個世界才跟著你爸爸回來的,所以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rdo;。那時候起,小小的種子就在心中發芽,她也想去看一看這廣闊的世界。但是,她知道這樣的願望其實是相當任性的。已經習慣這種生活的她,一旦去到外面,也許壓根不能適應,而且,會有人為她擔心的。不能說出口的寂寞生活中,他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不知不覺間,她的這份情感也在漸漸發生著變化。這其實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被困在那小小的牢籠中,他是她僅能見到的幾個同齡人之一,並且,他對她那樣好。哪怕她要他的命,他都肯給。最初發覺時,很是驚慌了一陣,但隨即又想,他們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是嗎?所以這份情感也並不算背德。而且,他是要保護她一生的人啊。爸爸是保護媽媽一生的人,他也會保護她,所以……應該是允許的吧?然而……然而什麼?她回憶的時間看似很長,實則很短。就在此時,他的第一句話模模糊糊地傳入了她的耳中。&ldo;我就猜到你會跳窗,太危險了。&rdo;跳窗……跳窗……啊,對了。那是八歲的時候,剛剛得知自己潛能很差的她很不開心,一個人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都不肯見。他來找她,她怎麼都不肯開門。然後他說:&ldo;我用鑰匙進來了。&rdo;不想被抓住的她慌張之下,直接就開啟窗戶跳了出去,結果卻摔傷了腿。正痛得抹眼淚,他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皺起眉說:&ldo;好好地跳什麼窗戶?太危險了。&rdo;她別過頭不肯說話。他無奈地看著她,最終說:&ldo;曉曉,你沒辦法修習也沒關係,我會保護你的。&rdo;聲調雖輕,語氣卻極其誠摯。&ldo;只保護我?&rdo;她抬起頭,期待又害怕地看他。她因為這場檢測而失去了許多,所以迫切地想要抓住點什麼。&ldo;嗯,只保護你。&rdo;明明這樣說過的……騙子!騙子!!騙子!!!似乎再次觸及到了什麼&ldo;關鍵性&rdo;的問題,凌曉再次脫離了那種危險的視角。因為和原主&ldo;合二為一&rdo;的緣故,屬於後者的那份感情好像轉嫁到了她的身上,就比如此刻,她既想狠狠地摟住正抱著自己的這個人的脖子,又想給他一個耳光,心情簡直複雜到要精分的地步。就在此時‐‐&ldo;把衣服釦子扣好。&rdo;宛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凌曉終於徹底擺脫了那段紛雜的記憶。她抬起頭看他,心中依舊鼓動著從原主那裡得到的情感。後者呼吸一窒,表情定格了一瞬後,用一隻手抱住比他嬌小許多的她,另一隻手扯了扯她的領口,然後又落到她臉上,輕輕擦拭著。&ldo;別哭了。&rdo;他說,&ldo;我不罵你。&rdo;凌曉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哭了‐‐不,哭的人並不是她。嘖,真麻煩。她微皺起眉,還沒說點什麼,青年卻已然抱著她跳起身,在牆面上靈巧地借了幾次力後,他跳回了她剛才離開的屋中。凌佑晨的目光落到擺在一旁的男裝上,眉頭微微皺起。緊接著,他隨手拿起一條浴袍,將她□□在外的小腿和腳丫子裹了個嚴嚴實實,又拿了條幹毛巾搭在她溼漉漉的頭髮上後,才把她抱回了房間之中。凌曉垂著頭,一副&ldo;傷心懺悔無法面對&rdo;的模樣,心裡卻在琢磨該如何逃跑。上次見面時她就知道,這個比原主大了五歲的傢伙比現在的她強太多,可以說是真正的天才。想憑藉武力逃跑,那必須是不可能的。而且……&ldo;少爺,小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