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無法想象她為了維持生活而辛苦工作的模樣。&ldo;你也是來找曉靈的嗎?&rdo;不遠處突然有人這樣問道。凌佑晨轉過頭,注視著站在隔壁店門口那穿著怪異的男人。資料中的確說過,凌曉化名為&ldo;鍾曉靈&rdo;,並且,曾在隔壁的這家店中工作過一段時間,這人應該就是店主。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ldo;&lso;也&rso;?&rdo;&ldo;別提了,&rdo;那男子擺了擺手,&ldo;最近不少人都在打聽她的事呢,你也一樣吧?&rdo;&ldo;他們都問了些什麼?&rdo;&ldo;還有什麼,不就是那些老問題。&rdo;男子笑呵呵地回答說,&ldo;不過她只在我這裡工作了幾天而已,我哪知道那麼多。怎麼,你也想聽一次?&rdo;凌佑晨微微頷首:&ldo;是的。&rdo;&ldo;成啊,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再說一次也無妨。&rdo;男子一揮手,&ldo;來店裡坐坐?&rdo;凌佑晨於是走入了店中。現在還是清晨,店中只有店主一人而已,他請凌佑晨坐下後,端上了一些點心和兩杯咖啡,而後開始講述起凌曉在這裡的一切。凌佑晨聽著有關於她的一切,感覺自己簡直就像在聽陌生人的故事。她離家出走的時間裡,到底都遇到了什麼事?&ldo;對了,我這裡還有她的照片,要看嗎?&rdo;&ldo;照片?&rdo;&ldo;嗯,昨晚才找到的,其他幾撥人都沒看過呢。&rdo;店主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走到櫃檯後,翻出了一個相簿,絮絮叨叨地說,&ldo;之前開玩笑的時候拍的,一直忘記打出來。&rdo;在這個世界,拍照無疑是相當方便的事情,不少腕錶都具有拍照功能,事後將資料匯入專門的機器中,就可以很快地列印出來。他端著相簿走過來,翻看了下:&ldo;有了。&rdo;說話間,他將相簿放到凌佑晨的面前,&ldo;曉靈不喜歡拍照,所以拍到她的只有這麼一張。&rdo;凌佑晨低頭注視著相片。可以看出,它是抓拍的。身穿學生制服的女孩原本背對著鏡頭,雙手端著托盤朝前走去,在聽到叫聲的瞬間轉過頭,然後這一幕被永遠地記錄了下來。她的口裡正叼著根棒棒糖,馬尾辮因為回頭的動作而半揚了起來,眉眼因為驚訝而微微挑起,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有活力。是他幾乎從未見過的模樣。明明長著一樣的臉孔,卻像是兩個人。然而看久了,這兩個人影就開始緩緩重合,合二為一,變成了一個完整的&ldo;凌曉&rdo;。這一刻,凌佑晨發覺到了一件事‐‐也許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她。從小到大,無論他送給她什麼,她都會滿臉欣喜地接過再小心地儲存起來,這就像在說&ldo;他給的,都是她想要的&rdo;。然而,她離家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ldo;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rdo;。那麼,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離開這間店時,凌佑晨仍然沒有得到任何線索,不過卻並非一無所獲,比如說‐‐一張照片。而走出店門後不久,他的腕錶震動了起來,因為一個通訊。他低頭看了一眼來信人,微皺起眉,十分果斷地將其結束通話。很快,腕錶再次震動起來,這次,他收到的不是會面通訊,而是文字通訊。凌佑晨的眉頭皺得更緊,卻還是將其點開,上面只有一句話‐‐【你找到她了?】他深吸了口氣,回應道。【這與你無關。】又一條文字通訊發回。【她在哪?她怎麼可能受得了外面的生活!要趕快把她帶回家才可以!】這文字中的焦急情緒似乎已經滿溢了出來,然而,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只表情冷凝地給出了這樣的回覆‐‐【這是我的事。而你應該做的事只有一件‐‐離曉曉遠點。】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這個奇葩的城市+定下的一個約定一更【該離她遠點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事情一定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的錯!】……在對方因為憤怒而爆出更多激|烈言辭之前,凌佑晨直接將其拖入了臨時黑名單之中。如若不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他更想永久拒絕這人的通訊。緊接著,腕錶再次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眼,將其開啟。腕錶彈出的光屏中,出現了一位中年男子,身著軍裝,靜坐在辦公桌後。他和凌曉一樣有著雙黑的外表,長相雖不能說相似,但任誰同時看到兩人都一定會說他們有親屬關係‐‐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血緣上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