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
“梁蜀交兵,為防不測,要率領一支勁旅駐紮虢亭。如此,則無論梁蜀,皆有顧忌。涼州亦可坐收漁翁之利。”
一聲輕音,讓本坐在榻上的許鶴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話是許鶴勸說朱梓不要攻擊魔『穴』的理由。十年的相處,許鶴比楊羨更為了解朱梓,知道他謹慎過頭。相比不確定的魔『穴』財富,梁軍和蜀軍那裡才有實實在在的金銀糧草。
“誰?”
屋中亮起了燭火,許鶴站起來,順著火光方向看去,楊羨正坐在那裡,手裡還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鄒義,你夜入我府,想要做什麼?”
“許長史,對於一個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報達的麼?”
“你什麼意思?”
“許長史大概還不知道吧!你麾下的妖族已經開始撤離涼州。而蘇媚也打算將你當成一顆棄子。若不是我的話,蘇媚留下的那些罪證,怕已經在車騎將軍朱梓的手中了。”
“不可能!”
許鶴大喝一聲,絲毫沒有以往的文士翩翩的風度。他不相信,那些賤類會甘心失去自己的庇護,從而過上風餐『露』宿的日子。
等待許鶴的並不是解開他心中疑『惑』的答案,而是一聲輕笑。
許鶴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目光變得冰冷。
“你手裡拿著我的把柄,又想要做什麼?”
“此刻梁蜀對峙,短期內分不出勝負。可是若有一支勁旅,從虢亭殺出,直奔梁軍後方,那麼勝負頃刻可見。許長史可願意做這維護大周江山的第一功臣,以贖前愆?”
“你是楊羨的人還是天子的人?”許鶴眯著眼睛,努力地抑制著自己的殺意,一步一步走近,直到一個合適的距離,“你以為手上拿著我的證據就能要挾我麼?殺了你,再殺了那個賤人,我照樣能坐穩這涼州長史的位置。”
許鶴看得出來,眼前的小子修為平平,這個距離,足以讓取他『性』命。
只是許鶴剛剛抬手,楊羨身旁的明黃『色』的燭火瞬息瞬息變成幽綠『色』。一個拇指多大的火球,卻將許鶴擊飛向了十步之外。
躺在地上的許鶴嘴角留著鮮血,不甘地說道“桓武是何等人,他怎麼可能不提防著自己的後路?”
楊羨一笑,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向許鶴。這笑容在許鶴看來,猶如惡魔一般。
“別人不可以,但是許長史卻一定可以。多年來,許長史一直與桓武暗通款曲。朱梓派別人去,桓武一定會提防。可是許長史若是肯請纓,桓武便會放心,將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攻蜀的戰役中。”
這一刻,看著眼前的少年,許鶴的心中是真的感受到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