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一干屬臣本以為蔡通會欣喜,卻沒有想到他如今是這副樣子。話語之中,顯然有憤恨之意。
“主公!趙宮的飛廉軍如今就在清陽縣外駐紮,我等該如何應對?”
蔡通一笑,直起了身子,說道:“這場梁蜀大戰,牽動天下人的目光。我們不必做什麼,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桓武氣勢洶洶,可其中勝負,現在還未可知。”
蔡通拿起了黃魚乾,嚼了嚼。
“桓武大勝,不是我等願意看到。楊羨大勝,也非我等願意看到。最好的情況,便是他們兩敗俱傷,我等才可從中漁利。江州那邊怎麼樣了?”
“啟稟主公,折衝軍大將楊安從弦城返回江州之後,非但沒有整軍北上的跡象,反而加派了四千兵馬至平陵。防範之意,十分明顯。”
蔡通一聲細笑,說道:“這個楊安,倒是一個人物,不愧是楊純的義子。為示楚蜀兩國之友誼,值此大戰之際,讓我軍在武寧的駐軍後撤百里。”
“末將明白了!”
“爾等退下吧!寧經遠留下。”
眼看著幾位將領退出了屋子,蔡通拿起了一杯酒,悠悠地喝了一口。
海王宗宗主寧經遠便站在那裡,等待著蔡通說話。
“若是在梁蜀交戰之際,我軍繞過平陵,從南海之上攻入蜀國的西南郡。你可有把握?”
寧經遠面『色』大變,他怎會知道蔡通居然有如此的想法,不禁心驚,可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主公,西南郡的夷軍雖然北上,可是仍有近萬水軍留在金獅港,再加上海王牙的手下,實力強勁。唐大福此人,更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我們要偷襲西南郡,必然會損失慘重。”
蔡通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可惜。
“你下去吧!”
“是!”
便在寧經遠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蔡通喝了一口酒,吐出了一口濁氣。
“世事如棋,一招換來千古業。楊子瞻,你還真的是滴水不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