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孫女,真正的千嬌萬貴,萬是怠慢不得!”
“原來如此啊!”那丫頭恍然後還是羨道:“說起來,咱們奶奶不過就是個妾,爺娶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道麼,可爺竟還這般大費周章的瞞著,竟是怕奶奶知道一般,可見著真真是寵的沒法呢!”
那婆子張嘴還欲說些什麼,忽聽假山後有鶴鳴聲,此時雨已漸漸消也是怕有人過來,便不再多說繞過假山至小亭子前,見那幾只鶴果然停在裡頭,可裡頭竟還有兩人。
她們驚了一跳待看清那端坐在玉凳上之人的顏色,當即嚇的脊背一緊,撲通一聲跪下抖著身子連貫話都說不出來:“奶奶……”
曲玲瓏面上無甚表情,只是撫著羽鶴的纖手早沒了動作,那鶴早察覺了正鳴叫著拿長長的喙搗她的手。
曲玲瓏回神,抬頭撫了撫它的羽毛淡淡道:“你們起來罷,此事我當未曾聽過,想來你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回去該如何還是如何不必多想。”
本以為會難逃一頓責罰,此刻聞她竟輕飄飄的放過她們,這二人一時如蒙大赦,忙著磕頭:“奴婢們謝奶奶開恩,奴婢們什麼也未曾說過,回去之後也定會照奶奶所言。”
曲玲瓏點頭:“去罷!”
這二人忙應著,連鶴也未及收便不迭倉皇的跑了。
碧落拉了拉她的放在青玉案上的手,安撫:“姑娘莫要傷心,姑爺娶妻是早晚的事當屬正常。”
曲玲瓏沒有說話,只望向她手邊的繡繃,上頭的鶴只差頭頂一點紅便可完成了,她頓了良久還是伸手拿過繡繃捻起了繡花針。
崔嬤嬤帶人拿著雨具過來之時,她正好繡完最後一針,正在剪線頭,身旁繞著三隻羽鶴。
讓丫鬟將那三隻羽鶴趕開,崔嬤嬤往她身上披件楊妃色縐綢三藍繡牡丹披風勸道:“這大雨天的,光線也不大好,左右爺也不急著要,奶奶何苦這般著急,仔細傷到眼睛。”
曲玲瓏將那繡好的鶴自繡繃上取下來放進針線簍裡道:“不妨事,閒著也是閒著還不若早點繡好省的總惦念著。”
崔嬤嬤聽了心中道,這個執拗的人兒可算是惦念上爺了!想著便不再多言,扶著她起來:“下了雨,外頭有些涼了,奶奶隨老奴回屋去罷。”
曲玲瓏點了點頭,由著她們護著出了亭子。
此時雨已過了泰半,絲絲繞繞的有些朦朧,那池中竟有對兒五彩的鴛鴦自荷葉下游了出來,它們並著肩,交纏著頸,在細雨中緩緩遊著,好不恩愛愜意。
倒當真應了那句,只羨鴛鴦不羨仙!
曲玲瓏頓住了腳步,就站在岸邊望著。
當她是看個景,崔嬤嬤見這雨勢不大,她又難得有這般興致倒也沒催她,只是撐著傘將她護的嚴嚴實實笑道:“池裡的這對兒鴛鴦在這池中有半年多了,膽子小,平日裡都不敢出來,未曾想奶奶過來它們竟出了來,看這成雙入對的恩愛模樣可不正像奶奶和爺麼!”
曲玲瓏聽著錯開了眼不再看,移步往前去了:“走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加了會班,回來竟然還停電,用的熱點發的,又晚了些抱歉昂
☆、得應
顧西臣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房間裡已經熄了燈只餘外間的六角提花宮燈散發著盈盈的、不打人眼的光。
顧西臣放輕了腳步,招過侍奉在外的丫鬟問道:“奶奶晚上可服了藥?用過飯食了不曾?”
丫鬟很是伶俐,忙回道:“都用過了; 奶奶今個兒心情也不錯呢,下午還去了荷花亭賞玩呢!”
顧西臣聽了面上便不自覺的帶了笑意; 揮退丫鬟,輕手輕腳的進了內室。
床榻上的回紋雲錦華帳重重垂下,看不到裡頭的人兒。顧西臣手都觸上了帳子卻忽然頓住,望向那小几上她的針線簍,有月光透過菱窗照進來; 正見裡頭的繡繃上空蕩蕩的,他心中一動輕聲過去拿開繡繃果見底下壓著一方疊的整整齊齊的蓮青色汗巾子,上頭繡的鶴紋,羽翅展展,長喙尖尖; 頭頂還有一點紅,端的的是栩栩如生,美妙絕倫,便是比之那宮中的繡活也毫不遜色。
顧西臣抬起自己日日佩戴在腰間的繡蘭花香囊,這是先頭她還未嫁於他時; 他在她閣樓閨房中纏著她繡的蘭花香囊,草草的針線,粗枝大葉的花紋與這精巧的鶴端的是天差地別的繡工,仿若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那時還道是她不精於此卻原來這繡工便是她的心思。
只是他那時未曾察覺竟還差點叫人兒給跑了。
想到這顧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