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知道了還了得!”
“我只是想給她一個安穩的去處,並未有旁的意思。”
“不行!姐姐知道你是浣衣司解救下這小丫頭可憐她心生不捨,可你萬萬不能……”
“洛兒,”江沅微笑著打斷亦洛,“七弟並未有旁的意思,你這等不好客,還怨得人麼?”
“我……”
亦洛還要再說什麼被江沅輕輕握了手,看向林偵道,“七弟你只管放心,往後沐芽姑娘就安置我們府上。”
“多謝姐夫,”林偵道,“只是,她好容易從敬事房的名冊上逃了出來,不必再屈身為奴了。”
“哪裡是要她為奴,”江沅笑笑,“往後她住下,照料她自己就好,閒來無事也可陪洛兒說說話。你把她一個人安置到旁處,要多少看家護院之人?如何放心?在我府上好歹能有個周全照應,待到你有了府宅再做安置,如何?左不過就是一年半載的功夫。”
江沅說得十分誠懇,安排也很周到,林偵雖然覺得這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可芽芽此刻還在養傷中,真要把她一個人放出去,他也真的不能放心,只好點頭應下,十分感謝姐姐姐夫。
亦洛心裡實在是想跟弟弟理個清楚,可被夫君握在手中給,也只得罷了。
待送走了林偵,亦洛這才衝著江沅撅了嘴,“你倒接的痛快!這不明不白的給他養了個女孩兒,往後若是有人說出什麼來,可怎麼好?”
江沅淡淡一笑,“必須得養,而且得好好養。”
“為何?”
“你還沒看出來麼,這女孩兒是七弟心頭上的人。你不給他養,他就要惹大禍了。”
……
☆、第58章 ,
七十卷《列傳》工工整整地抄完;又寫了一篇比聖賢之行悔過自身的文章;一天一夜;待到昭仁殿恭候皇父的垂訓,又是一整天,任是習武之人膝蓋也已紅腫,一站起來鑽心地疼,險些一個踉蹌磕在門檻上。大太監趙顯正好來在門口;一把扶了他,“唉喲,殿下,您當心著!”
“有勞趙公公。”
“這是哪兒的話;老奴瞧著殿下長起來,怎能不扶一把呢。”
對著趙顯的笑臉,奕楓連咧一下嘴的精神都沒有。
這一場風波著實鬧過了火,若不是母妃連夜找了趙顯提前壓下去,待到皇父差人去查,那人壓根兒就沒去到頭所,否則這濫用私刑事小;曝露了他為著一個小宮女怒摔玉佩;奕楓不敢想皇父的怒火;即便如此,依然怒斥他“心焦氣燥,小事迷心,難成大器!”,籌劃許久的赴軍營歷練就此付諸流水。
從昭仁殿出來已是黃昏時分,斜陽已盡,只餘天邊一片並不耀眼的顏色照著東邊的角門。將一到門口,小太監徐力就忙迎上來攙扶,“主子,主子你出來了。”
奕楓不耐地甩開,嘶啞著聲道,“怎樣了?”
徐力皺著眉用力抿抿嘴,艱難地說,“主子,敬事房我叔叔那兒託了人,可壓根兒什麼也問不出啊。那天夜裡值班的小太監早早兒就被打發走了,又說第二日並無甚異樣,沒多什麼人,也沒少什麼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莫說找著沐芽的下落,就是那名冊,”說著,徐力小心地瞅了主子一眼,“也,也見不著。”
奕楓聞言重重地出了口氣,意料之中的結果。那一夜自己一怒之下燒乾了理智,先做下蠢事,後來慌亂之中又為沐芽求情,這一昏招讓他後悔不已!果然,母妃對人情的洞察根本讓他躲不及,險些就傷她性命,好在敬事房連夜帶走了人,可這一走,奕楓就知道再想把她帶回來就難了。
一想到那一夜的狼狽與措手不及,奕楓一股怒火躥上心頭,死死握了拳,任是這一天兩夜的疲憊都壓不住此刻的殺意騰騰!
從小到大,他爭強好勝、處處拿尖兒,卻坦坦蕩蕩從未與任何人暗下有過過結,哪怕就是那個從來都不待見他的七哥,不合從來都在擺在明面上。朝堂之上,深宮之中,布眼線,刺情報,可謂盤根錯節、在所難免。更知道母妃如今享盡榮寵與她的手段不無關係,可在奕楓眼中,那都是利益相驅,怎可染指親兄弟之間?誰曾想,這陰損的手段到底還是被親哥哥用在了他身上!
美人計,算麼?
奕楓冷笑一聲,只是這冷笑背後如此心虛帶著後怕,怎能不驚?從來讀史書都會嗤笑那些被一個女人迷昏了心智,枉費大英雄之名的蠢貨們,更得意自己對美貌女人十分自持,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小丫頭美麼?他早已無法判斷,只是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