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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蓋了個嚴實,“老實待著!”

沐芽沒敢再動,老老實實地趴在枕頭上,並不知道外頭的哥哥已經是滿面通紅,一頭的汗……

……

亦洛坐在外間,一盅茶早就冷透,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不覺眉頭就又緊了緊。將才還能傳出一兩聲說話聲,這一會子竟是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男女授受不親,更況他是尊貴的皇子殿下,在一個小宮女的房中這半天,這,這成何體統!

亦洛騰地站起身,走到門前舉起手,又慢慢放下。楨兒本就臉皮兒薄,又心思重,這要是惹得他臊了,可如何是好?又返回來,卻是再坐不住,來回踱步。

正是焦急,門輕輕推開,一眼看見他,亦洛像見了救星,“夫君!”

“噓。”

江沅示意她噤聲,輕輕牽了她的手。亦洛忙隨著他出到門外,夫妻二人直走到二門上的屏門後,才住了腳步。亦洛急問道,“怎樣?宮裡怎樣?”

“九弟家宴後摔碎了皇父賜給他的那枚麒麟珮。”

“啊?”亦洛驚呼,“這……他,他怎的好好兒的把玉佩摔了?”

“說是家宴後回到頭所意猶未盡又起身練功,不當心甩出了玉佩正好摔在石墩上,砸碎的。”

“這……後來呢?”

“聽說摔了玉佩當下九弟就往昭仁殿去請罪,跪了一夜。今兒早起被打發到文淵閣抄書,說是要抄滿七十卷《列傳》,學先人之賢以戒心燥。”

“皇父可還好?”

江沅聞言頓了一下,看著亦洛小心斟酌了一下方道,“說是皇父大怒,說九弟心焦氣燥,不成氣候。可這些懲戒,我覺著倒還好。”這是曾經自己與愛妃的定情之物,這些年,恩恩怨怨依然隨身佩戴,這將將賜給兒子就摔了,隆德帝的反應讓江沅覺得有些過於冷靜,興許只是疼愛么兒,可落在亦洛姐弟眼中恐怕就是於逝去母妃的薄情了。

“難怪楨兒要與他賭氣。”果然,亦洛面上也寡落落的,“那玉佩是皇父特意囑人打造,上頭有母妃與皇父的字,莫說念想,只這物件兒也是珍貴,九弟是太不知愛惜了。”說著又起了疑惑,“既是一夜忙著玉佩的事,怎的又會責打小宮女?又牽扯了楨兒?難不成……”

看亦洛探尋過來的目光,江沅接道,“你覺得會是沐芽摔了玉佩?”

“若非這樣的大錯,奕楓怎會動私刑?”

江沅輕輕點點頭,“我也這麼想。若是如此,麻煩就更大了。”

“嗯?”亦洛不解。

“一個小宮女摔了玉佩,退至敬事房就是死罪。九弟若是心生惻隱不想她死,在皇父面前如實稟報之後求責罰己身,一來,皇父聖明,絕不會為了一件物件枉顧一條人命;二來也會念九弟仁愛,體察下人,比退回敬事房還要穩妥,他卻為何要獨自攬下?既然要獨自攬下,又為何大怒責打她?這樣看來,這小宮女與九弟之間必有蹊蹺,卻因著一頓板子又被七弟偷了出來。我擔心,玉佩之事事小,這動私刑的背後大有文章。”

江沅說著,見亦洛面上絲毫不顯驚詫,還有幾分心不在焉,“洛兒?”

亦洛嘆了口氣,衝著客房呶了呶嘴,“一大早下了課就來了,那小丫頭一身的傷只蓋了薄絨被,進去這半日了,也不見出來。”

江沅聞言擰了眉,正要再開口就見客房門開啟,人走了出來。夫妻二人見狀,忙迎了上去。

“楨兒!”

看他面上帶笑,似是絲毫不覺有甚不妥,亦洛有些惱,“你是堂堂皇子,怎的在一個奴婢房中耗了這半日?成何體統!”

“姐姐,我只是問問她的傷。”

“她的傷自有下人照管,怎能勞動你?”

林偵蹙了蹙眉,沒再應,看向江沅道,“姐夫回來了。”

“嗯,”江沅點點頭,“七弟打算如何安排沐芽姑娘?”

“能怎樣?”不待林偵應,亦洛接話道,“養好傷,給她些盤纏送她歸鄉就是。可敬事房的名冊上已是把她劃了去,今後要隱姓埋名,免得被那邊招募的太監知道這詐死還鄉,不待咱們知道,她就活不成了。”

“她孤苦伶仃,沒有家人,無家可歸。只有我能倚靠。”

亦洛聞言驚得挑了眉,“那你是打算怎樣?在我府裡養著她麼?”

“姐姐莫擔心,她只是藉助府上幾日。我這就往城南去盤一個小院,收拾幾日就能把她安置過去了。”

“你說什麼?!”亦洛聽得怒起,“你還未開衙建府,這是要養私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