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不能治理的緣故,確實是由於官員中的輕浮淺薄之徙紊亂法紀;況且大王想要圖謀大事,這些人都是朝廷中難於制服的人,不如全部除去他們。”朱全忠以為是這樣。癸丑(十五日),貶獨孤損為棣州刺史,裴樞為登州刺史,崔遠為萊州刺史。乙亥(十七日),貶吏部尚書陸為濮州司戶,工部尚書王溥為淄州司戶。庚辰(二十二日),貶以太子太保退休的趙崇為曹州司戶,兵部侍郎王贊為濰州司戶。其餘或者豪門貴胄,或者科舉及第,在三省臺閣任職,以名節自居,聲譽政跡稍為顯著的人,都被指為輕浮淺薄,貶官驅逐連日不斷,朝中官員為之一空。辛巳(二十三日),又貶裴樞為瀧州司戶,獨孤損為瓊州司戶,崔遠為白州司戶。
'19'甲申,忠義節度使趙匡凝遣使修好於王建。
'19'甲申(二十六日),忠義節度使趙匡凝派遣使者與王建和好。
'20'六月,戊子朔,敕裴樞、獨孤損、崔遠、陸、王溥、趙崇、王贊等並所在賜自盡。
'20'六月戊子朔(初一),敕令裴樞、獨孤損、崔遠、陸、王溥、趙崇、王贊等同時在當地賜令自殺。
時全忠聚樞等及朝士貶者三十餘人於白馬驛,一夕盡殺之,投屍於河。初,李振屢舉進士,竟不中第,故深疾縉紳之士,言於全忠曰:“此輩常自謂清流,宜投之黃河,使為濁流!”全忠笑而從之。
當時朱全忠把裴樞等人及被貶斥的朝中官員三十餘人聚集在滑州白馬驛,一個晚上把他們全部殺死,將屍體拋入黃河。起初,李振屢次參加進士考試,結果不中,所以很嫉妒科舉出身的官員,對朱全忠說:“這些人常自稱為清流,應該把他們投入黃河,使他們成為濁流!”朱全忠笑著依從了李振。
振每自汴至洛,朝廷必有竄逐者,時人謂之鴟梟。見朝士皆頤指氣使,旁若無人。
李振每次從汴州到洛陽,朝廷一定有被放逐的官員,當時人稱他為貓頭鷹。每見朝中的官員,都是頤指氣使,旁若無人。
全忠嘗與僚佐及遊客坐於大柳之下,全忠獨言曰:“此柳宜為車轂。”眾莫應。有遊客數人起應曰:“宜為車轂。”全忠勃然厲聲曰:“書生輩好順口玩人,車轂須用夾榆,柳木豈可為之!”顧左右曰:“尚何待!”左右數十人,暮言“宜為車轂”者悉撲殺之。
朱全忠曾經與屬官及遊客坐在大柳樹下面,朱全忠自言自語地說:“這株柳樹適宜於做車轂。”屬官沒有響應。有幾個遊客起身響應說:“適宜做車轂。”朱全忠勃然大怒,聲音嚴厲地說:“書生之輩喜好順口附和以玩弄人,都像這樣!車轂必須用榆木製作,柳木豈能製作!”環視左右的人說:“還等待什麼!”左右數十人,拉出說“適宜做車轂”的遊客全部打死。
已醜,司空致仕裴贄貶青州司戶,尋賜死。
已醜(初二),辭官家居的司空裴贄,被貶為青州司戶,不久賜死。
柳璨餘怒所注,猶不啻十數,張文蔚力解之,乃止。
柳璨餘怒所注視的人,還不止數十人,張文蔚盡力排解,才停止。
時士大夫避亂,多不入朝,壬辰,敕所在州縣督遣,無得稽留。前司勳員外郎李延古,德裕之孫也,去官居平泉莊,詔下未至,責授衛尉寺主簿。
當時士大夫躲避禍亂,多不到朝廷來。壬辰(初五),敕令所在州縣督催遣送他們到東都洛陽來,不得滯留。前司勳員外郎李延古是李德裕的孫子,離官住在河南府的平泉莊,詔令下達後沒有到洛陽來,戊申(二十一日)責授衛尉寺主簿。
秋,七月,癸亥,太子賓客致仕柳遜貶曹州司馬。
秋季,七月癸亥(初六),以太子賓客退休的柳遜被貶為曹州司馬。
'21'庚午夜,天雄牙將李公與牙軍謀亂,羅紹威覺之;公焚府舍,剽掠,奔滄州。
'21'庚午(十三日)夜裡,天雄牙將李公與牙軍謀劃作亂,天雄節度使羅紹威察覺了他們的活動;李公焚燒節度使府舍,搶劫虜掠,逃奔滄州。
'22'八月,王建遣前山南西道節度使王宗賀等將兵擊昭信節度使馮行襲於金州。
'22'八月,王建派遣前山南西道節度使王宗賀等率兵在金州攻擊昭信節度使馮行襲。
'23'朱全忠以趙匡凝東與楊行密交通,西與王建結婚,乙未,遣武寧節度使楊帥厚將兵擊之;已亥,全忠以大軍繼之。
'23'朱全忠因為山南東道節度使趙匡凝東面與楊行密彼此相通,西面與王建結為婚姻,乙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