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革曰:“然則固從祖也。”崇韜由是以膏梁自處,多甄別流品,引拔浮華,鄙棄勳舊。有求官者,崇韜曰:“深知公功能,然門地寒素,不敢相用,恐為名流所嗤。”由是嬖倖疾之於內,勳舊怨之於外。崇韜屢請以樞密使讓李紹宏,上不許;又請分樞密院事歸內諸司以輕其權,而宦官謗之不已。崇韜鬱郁不得志,與所親謀赴本鎮以避之,其人曰:“不可。蛟龍失水,螻蟻足以制之。”
郭崇韜位兼將相,又兼任地方節度使,他以天下為已任,其權力和皇帝相近,每天早晚門前的車馬都是滿滿的。他的性情剛愎而急躁,遇事易發脾氣,後唐帝寵愛的人想求他辦事,多數遭到失敗。宦官們很憎恨他,每天在後唐帝那裡說他的短處。郭崇韜感到很憤怒,想制服他們但又不能。豆盧革、韋說曾經問他說:“汾陽王郭子儀本是太原人,後遷到華陰,您世世代代在雁門,難道是他的枝派嗎?”郭崇韜因此回答說:“因遭動亂,譜諜丟失,曾經聽先人說,上距汾陽王只有四世。”豆盧革說:“既然如此,那麼本是同一祖宗了。”從此,郭崇韜以出生高門而悠然自處,同時也重視辨別人的門第,推薦選拔一些華而不實的人,鄙視一些過去有功勞的故舊,有人向郭崇韜請求封官,郭崇韜說:“我很瞭解你的功績和才能,但因出身寒門,不敢起用,害怕名流們譏笑。”因此,宮廷內皇帝寵幸的人忌恨他,朝廷外過去的功臣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