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吃。對了,今天上馬沒瞧著你,你在隔壁那隊嗎?”
少年聲音極輕地嗯了一聲。
“再說一遍,不許跟別人說見過我。”
他用手指著梁驚雪的鼻子,眼睛死死盯著她,像暗藏在叢林裡的野獸。梁驚雪什麼也看不清,鼻尖卻感受到他溫熱的吐息,隱隱有威脅的氣息,他不是在說笑。
她心裡頭毛毛的,挪遠了些。
“吃了你的酸橘子,自然答應你。”
她慌張逃開,翻身落下,還是沒逃脫沾了一腳泥的結局。
她懷裡抱著橘子,飛也似的逃了。忍不住回頭望望那棵高大的橘子樹,靜悄悄的,只有樹葉在風裡擺動。
她逃回了房間,確定沒人尾隨,關上了房門,插上門閂。
“吃還是不吃?”
她望著桌上的兩個橘子犯愁,吃了酸,不吃餓。
“啊,好想念在將軍府的日子。”只要是劉副尉帶隊守夜執勤,總能變出吃的。
“算了睡覺,夢裡啥都有。帥哥和雞腿兒,我來了。”
今夜,她睡得並不安穩,總感覺外頭有東西在暗中窺伺,她從夢中驚醒了好幾回。
手腳冰涼,一身冷汗。
她決定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