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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毒抗聖體,絕不食言

“輕功可以啊你,可惜了你遇上的是我。”

藉著極微弱的月光,她自屋頂之上落下,翻身躍至那人身前,青峰出鞘,攔住他的去路。

來人正是良褚。

他奉嘉平之命尾隨她幾日,誰知她竟走遍了夢粱幾圈,若非自己常年習武,輕功超群,早便被她溜斷了腿。今日一路追蹤她入了西八街十六號,原不欲殺之,誰知竟撞見二人廝混。

他向來不殺女人,可眼前這個,擾了他心上人的煩憂,是留不得了。

良褚一個滑步側向剎住,足下堆起沙粒,凌厲目光四下掃視:這地方不錯,配葬她。

此處相去人煙阜盛處甚遠,是一所閒置的私家宅院。荒蕪破舊,雜草叢生,主屋前的石燈坍了一半,碎成了幾塊,良褚立於空地正中央,一身黑衣,黑紗覆面,只露出一雙銳利的鷹目。

梁驚雪站在他眼前,正悠哉踩著一口半塌破井的井沿。

不到片刻,風聲入耳,李焉識亦是飛身趕到,翻身落於半截佇立的石燈之上,緊握長刀。

“小樣兒還拗造型。”梁驚雪瞧了他一眼。

李焉識長刀向他:“真沒想到林謙文還能請到你這樣的高手看場子,束手就擒,繳械不殺。”

“少說廢話!”

良褚並未回應他任何眼色,拔劍直面梁驚雪而來,她立即抬劍橫擋。

“好快的劍。”

今夜積雲濃厚,月色朦朧,光線不明,她夜間視力本便受損,此刻目光幾乎無法捕捉到他的進攻。望著幾乎是同時出現的好幾道模糊劍影,只能憑著直覺與劍風而戰,她應對不暇,有些吃力。

“死在夢粱第一劍客手裡,你也算死得其所。”良褚的面色比他的劍更冷。

“自己封的可不作數,替這樣噁心的地方辦事兒,你該是第一賤人才對。”她凌空躲開當面一劍。

李焉識看出她的力不從心,亦加入戰場。

“你搗什麼亂?”

梁驚雪當即擋在他身前,私以為他不過小小將士,只能是來送死。

“若不是你,我早將他生擒,究竟誰搗亂?還不快走!”他推開她的臂膀,又將她攔在身後。

良褚見此,冷哼一聲:“江湖之中,可無半路逃兵這般規矩,不覺羞恥嗎?”

“偷窺人家親嘴,你才羞恥!”她忿忿出劍,憑著直覺朝著那人的心窩刺去。

良褚身法靈巧,足下旋轉半步,一個閃身,反倒是一劍自她身後而來。幸得這寂夜寧靜,她聞得劍風自耳後來,一個彎腰前翻,正踹中他的臂膀,穩穩落地。

良褚站定,不屑地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沒半點怯懦,反而嗤笑道:“那如你所說,我該來遲些,等你二人都脫淨了,我好欣賞欣賞這活春宮。”

“放肆!”

李焉識怒極,一躍上前,手中挽了個花,叫人看不分明,猝然自腋下反手突刺,奈何良褚反應機敏,出劍由心,無需思索,手中劍在胸前飛旋兩圈,便絞住了李焉識的長刀,絞得他反手動彈不得。

李焉識見刀被制住,便灑脫鬆手,出拳當胸而來。而梁驚雪亦是自背後倏然一劍橫掃他頸項。

前後夾擊,千鈞一髮,良褚上前一步,以胸膛應下那一拳,猝然噴出一口鮮血,青峰劍劃過他的後頸,只差分毫。良褚手中劍亦不含糊,挑開李焉識懸空的長刀,人亦瞬間跨至身後,鉗住他的肩頭,長劍旋了半圈便穩穩橫於他的頸上。

“刀劍無眼,小姑娘。”良褚呸了一口殘血,緊了緊手中劍,冷哼了一聲,示意她看清眼下的形勢。

她雖心焦,臉上卻鎮定:“你倒是殺啊!你應當殺了很多人吧,這個怎麼不敢了!”

“你是怕殺了他,沒得挾持了,對吧?這反而說明……你忌憚我。”

良褚神色自若,冷笑道:“是個聰明人。我可以放他,不過你,得與我一戰。”

她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模糊的黑影:“怎麼著?你這是劍逢對手?”

他壓低的雙目之中閃過自信與冷冽:“我於劍術之上,向無對手。你算一個,不過你可擔得起,需戰過才知。”

“我於劍術之上,亦向無對手,你算不上個兒。”她輕巧應道。

她雖知天外有天,此人極難對付,又佔盡了天時地利,但現下別無他法,只得例行決鬥之前自信放狠話以恫嚇他兩分。

“別答應他!”

李焉識亦是看出此人劍術極妙,更心知她雙目的舊疾,縱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