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引著,高興、煩惱,起起伏伏,甚至差一點讓她在自己面前自毀!
不由轉頭,看向她,“你若是就這麼獻身於我,再死了,只會讓我一生一世都活在痛苦之中。”因愛生恨,心痛逐漸變成憤怒,“你那不是報恩,是在我心窩子上捅一刀!”
慕容沅一聲不吭,彷彿睡去,彷彿死去。
端木雍容在最初的怒氣消散過後,到底還是拿眼前這個小女人沒辦法,擔心的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鼻息,還好,還好,——這女人,可千萬別隨手摸一顆毒藥吃了。想到這兒,把她腰間的香囊全都解了,佩劍也給扔開了。
“我不會自尋短見的。”慕容沅終於開了口,她翻了個身,面朝牆,背對外面,淡聲道:“將軍你想多了,我剛才的確是想償還給你,但並不想死,你回去吧。”——
要死,也要死的有意義一點,自殺那是懦夫的行為!
端木雍容握拳屏住氣,良久,才長長的吐了出來,“呼……”想要說幾句狠話,最終還是軟了心腸。畢竟一開始是自己不對,她這也算是在賭氣,自己一個堂堂七尺大男人,何必跟小姑娘斤斤計較?自己窩點氣也罷了,姑娘家心眼小,等會兒想不開再鬧出點別的什麼,自己可是後悔都來不及。
因而忍了又忍,賠罪道:“是我不好,你別跟賭氣了行嗎?”心底卻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好,因為喜歡她,便靠近她、呵護她、不想讓別人招惹她,難道不是每一個男人會做的事嗎?如果說強吻是自己的錯,那後來……,她只消說一個“不”字,自己便絕不會被她牽引著動手動腳!——
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邦……”外面響起了更鼓聲音,一更了。
端木雍容不便再繼續逗留,不然沒什麼,明天也要傳的流言滿天飛,——未婚姑娘名聲有礙,到底不好,想到自己剛才被那小傢伙引誘的,情*欲控制大腦,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小羽,我真是拿你沒辦法,真是……”
這還真是自己命裡的剋星,到她面前,什麼招數都不管用了。
端木雍容不放心就這麼走,乾脆搬了凳子在帳篷外面坐著,大夏天的,守一宿也沒有關係。可是過了會兒,便引得巡邏的兵卒在遠處詫異打量,只是不敢靠前,趕緊去找了聶鳳翔過來,小聲道:“大將軍不知道怎麼了,一個人坐在小羽姑娘的帳篷前,看樣子……,像是打算坐到天亮。”
聶鳳翔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咳了咳,“大將軍,你不會打算在這兒坐一宿吧?”探頭想往裡面看一眼,被主子的低氣壓擋住,只得訕訕縮回了脖子,小聲道:“該不會是和小羽姑娘吵架了吧?”
端木雍容陰沉沉道:“再不滾,再多問,自己下去領二十軍棍!”
聶鳳翔趕忙灰溜溜的走了。
不一會兒,邵棠聞訊過來,“是不是小羽姑娘不舒服?大將軍你回去歇著,晚上我陪著她就是了。”視線掃過他的嘴角,看著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淡淡血跡,心下不由一陣亂跳。難道大將軍對她……,做那樣的事,被她咬了?所以怕她想不開,才會搬了凳子守在門口。
端木雍容遲疑了下,最終起身,“行,你陪著她。”不是怕一宿不睡吃苦,而是這樣太過招搖,傳的沸沸揚揚的也不好。
“大將軍。”邵棠強忍心裡的難過,在自己嘴角上比劃了一下,“擦一擦吧。”
端木雍容狠狠地搓了搓,然後道:“我走了。”再次叮嚀,“她這會兒心情不好,你少說話,凡事順著她的意思就行。”又道:“嗯……,別讓她隨便亂走。你十二個時辰陪在她身邊,不得擅自離開。”
“是,屬下領命。”邵棠難過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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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棠一夜不能安睡,可是也不好翻來覆去讓慕容沅睡不著,便直挺挺的躺著,次日起來腰痠背痛,回頭看她,卻是神色平靜恍若沒事人兒。難道昨天自己猜測錯了,他們只是吵架而已?不然的話,姑娘家哪能一點羞澀都沒有呢?
可是大將軍又讓自己盯著她,看來……,至少也是拌嘴了。
慕容沅挽了頭出門,見她一直跟著,也不在意,找人要了羊皮紙和筆墨,然後回了帳篷,說道:“我畫點東西,你在門口坐著就行。”
邵棠絲毫不想和她起爭執,應道:“好。”搬了凳子去門口,還沒坐下,就見端木雍容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軍營裡,他一向都是鎧甲護身的打扮裝束。
“人在裡面?”端木雍容問了一句,不待回答,便自己捧著頭盔進去,見慕容沅神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