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是發作,只是有些影子罷了。若發作,必逐漸虛弱,吐血而亡。我實在是有愧,也只能開些解毒藥先替你壓著。但若說到現有的解毒藥,你上次拿的那種倒是上品,宮中也未曾見。”
祁峰低頭不語,忽又道:“你可看男科?我這毒,便不會有子嗣了麼?”
鄭大夫復又診過道:“此時倒不是陰毒了,你用過補陽的熱藥了吧?此時應該是沒有影響了。”
祁峰出醫館後朝天嘆了口氣,他已是偷活許多年了,該做之事早就做完了,軒兒日漸成熟,放手只在時日。父母墳已遷罷,各得安歇;娶了暮兒,心願也了。就算去了也無遺憾,只是苦了暮兒了,今後誰來照料她?只願能得麟兒,她此後也能有個依靠。
回到府裡,他自是什麼也不提。
祁暮覺得此次的癸水忒古怪,來了三日便歇了,量也只有一點,全不似以往般氾濫。但於這種事上她一貫粗枝大葉,奇怪了一會兒便丟開了。今年鋪子裡生意好,她要開始慢慢盤點了,及至冬日也好早些放那些掌櫃的假。
如此過了十日,便覺身上不爽,頭漸沉重,腹中泛噁心,初時還乍喜,以為身上有了,但一想到癸水去也不過十日,便又沮喪。但她有病一貫是先扛了再說了,故也沒說出來。直到那日晚飯,下面有人送了江鮮上來,明明是她以前愛吃的清蒸魚,她卻覺腥味撲鼻,欲嘔又強忍著。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