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得宜的緣故,看起來不過二十*的模樣,長得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的很是俊美。頭上戴著束髮嵌寶鎏金皇冠,身穿緙絲織就的明黃色龍袍,上繡龍、翟紋及十二章紋,腰間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得很。
沐皇后將頭輕靠在皇上的肩上,故作幽怨地道:“皇上,還說呢,您明明說好要親自來昭陽宮接臣妾的,結果卻與貴妃妹妹先來了,害臣妾好等。”
“晴兒”是沐皇后的閨名,一向只有皇帝喚得的。而皇帝在心情好的時候,總喜歡這樣叫她。所以此刻沐皇后的心情已經好多了
一旁的韋貴妃接了話道:“姐姐這樣說,還是在怪妹妹嘍!”。
“才不怪你呢,臣妾是在怪皇上——”沐皇后嘟著嘴,一臉小女兒的情態,雙手輕輕地在文淵帝的肩上打了兩下。
文淵帝哈哈笑了兩聲,忍不住伸手摟住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怎麼?還生氣呢?那就讓朕今晚好好補償你——”
沐皇后一聽,立馬羞得滿面通紅,直往文淵帝懷裡鑽。
文淵帝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又吃吃笑道:“還是這樣的‘晴兒’可愛!”
兩人在那**了半天,直把個韋貴妃氣得七竅生煙,但也只得陪在那裡乾笑著。可也苦了那些跟著皇后來看戲的夫人們,這會兒是退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個個低著頭,漠不做聲,生怕擾了皇上的興致。
韋貴妃剛剛也只顧著皇上了,這會兒自然要拿這些夫人們做藉口了,於是嬌笑道:“皇上,姐姐,你們當真不顧場合哪,現下還有外人在呢——”
眾夫人一聽,都急忙跪下給皇上請安。
文淵帝直到這時,才想起皇后是帶了一群跟班一起過來的。於是揮揮手笑道:“免禮!不好意思,朕與皇后貴妃閒鬧慣了,倒讓眾位夫人們見笑了。”
眾位夫人連聲道:“不敢!”
文淵帝又道:“都坐下來吧,今兒個是皇后生辰,不用那麼多禮,你們只管讓皇后高興,皇后高興了,朕重重有賞!”
眾夫人又齊聲道:“是!謝皇上!”
雖然皇上說“不介意”,但眾位夫人哪敢放肆。只得各自尋了位置,安安靜靜地坐下。這時,又陸陸續續地來了好些妃嬪,賢妃淑妃也都來了,與皇上皇后見過禮後,俱都一邊規矩地坐下喝茶。
她們當然有自知之明,只要有皇后和貴妃在,皇上身邊的位置,是根本輪不上她們坐的,更何況,今天還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呢。
於是乎,皇上吩咐:“開唱——”
臺上便“噫噫呀呀”地唱了起來。
眾人也都一邊喝茶,一邊看戲,漸漸進入狀態。
沐皇后原本是不喜歡看戲的,但為了不掃皇上的興,也只得往下看,但越看越不對,越看越心驚。
因為這戲裡的情節,絕大部分都是她年輕時和皇上相遇相愛的情景。此時被這些戲子聲情並茂地演譯出來,更添了一份唯美和浪漫的意境。
沐皇后忍不住偏頭看向皇上。
文淵帝也含笑望著她,那目光深情而迷離。
看到這裡,皇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上——”沐皇后強忍住眼底的淚意,輕輕低喚了一聲。
“晴兒!”文淵帝再次攬她入懷,低低地道:“不管任何時候,你始終是我——蕭弦晗最鍾愛的妻子!”
這一刻,他們不是皇帝與皇后,而是一對世間最平凡的夫妻。這是一個丈夫對妻子最深切的表白和誓言。
韋貴妃抬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卻也只得忍住,裝作被感動的樣子,低頭用絹帕擦眼。
第十章 爭儲的心思
事後,韋貴妃查出來了。這個戲曲名叫《長相廝守》,是皇上吩咐今科狀元玉凌楓編寫,自己親自潤筆修改,專門為了給皇后慶生的一齣戲。
紫薇宮裡,韋貴妃坐在貴妃榻上,氣得摔了好幾樣古董。紫竹在旁勸道:“娘娘,您也不用生氣,上一次您生辰的時候,皇上還不是送了你一件霓裳羽衣。合宮上下,就這一件呢,皇后那裡都沒有。”
韋貴妃白了她一眼道:“你懂什麼?皇上送我羽衣,不過是要我跳舞給他看罷了,當本宮是取悅他的舞姬而已。而沐雨晴呢,他當她是‘妻子’,專門為她而編《長相廝守》,那可是他們相識相愛的經歷。這有的比麼?”
紫竹當然知道,韋貴妃說的是實情,心裡也為自家主子憋屈,但也無可奈何。這些年來,她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