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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只見一個斯斯文文乾乾淨淨的男人,典型的南方人中長得比較高大的那種,在試探地問。她笑一笑:“是啊,在等待戈多。”

男人星眸一閃,就勢在她對面坐下,說:“是嗎?我昨天還聽說有人見著他了——你今天等到了嗎?”

風荷咯咯地笑:“沒有啊沒有。我不需要他的時候,好像滿世界都能見著他,等到我需要了,那傢伙跑得無影無蹤。”

男人進一步試探:“我請你喝杯酒?”

風荷眼裡流光溢彩,顧盼生輝:“好啊。不過我不懂酒,你有什麼好推薦的?”

男人說:“你等等,我到吧檯讓他們給你調。”說著走開,回來的時候就拿著兩杯酒,一杯加冰威士忌給自己,一杯加冰朗姆酒給風荷。

他殷勤地說:“這種酒甜,最適合女人喝。”

風荷啜一口,味道不錯,於是一飲而盡,把那男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女人來到這種地方,即使不風雅,也要裝裝風雅吧,怎麼就一口喝光了呢?

讓他更目瞪口呆還在後面。風荷放下酒杯,起身問:“去酒店還是你家?你有沒有帶身份證?”

這麼直接這麼*裸,一點也不風情不含蓄。

她站起來他才發現她的身材相當修長挺拔,體型有些象洋女人,凹凸有致。他很紳士風度地為她拎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攬住她說:“去我家吧。”

於是他扶她出門,她腳步踉蹌地靠在他身上,他們上了一輛出租,她閉著眼睛不去看窗外的街景,心中不斷地掙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是女人,有權利反悔。

這樣一路沉默地靠在他身上,隨他下車,進電梯,一直到進了房門,被他抵在客廳的牆邊,親吻。這讓她想起了前不久,她從甘肅回來,她的丈夫從別的女人的懷抱裡出來,對她做過同樣的事——她現在理解了,他是如何能激情得的起來——眼前這個男人,跟她一絲愛情也無,不也照樣吻得火熱,吻得情深似海?

他們甚至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她心中僅有的一點掙扎,隨著這相似一幕的重演,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停下來喘口氣,低聲說:“你真是個*。”一把把她抱起來,走進臥室,拋在床上,然後重重地壓上去,一邊接著吻她,一邊脫她衣服,一邊笑著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話外音:你是自願的,不需要別人負責吧?

風荷吃吃地笑:“知道,我在借酒裝瘋。”話外音:我神志清醒,為自己的行為負全責。

這是個單身男人,家裡過度整潔精緻,整潔得幾乎纖塵不染,床單被褥都是雪白的顏色,柔軟的高支棉,可見是個很講究生活品味的人,也是個極端自戀的人。他是*老手,能讓陌生人的初次相逢,演變成有情人久別重逢的火辣場面。風荷在他身下,暫時忘了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痛,只享受著一陣陣的愉悅,一種失去意識般純粹的真空般的愉悅。原來走出這一步並沒有想象的艱難,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可是當愉悅退潮,意識回流,那種痛楚卻絲毫沒有減弱,依然原模原樣地回來搶灘登陸,佔據了她的心。她身下是皺成一團的白色床單,身上是柔軟的白色緞條棉被。她疲倦地轉個身,冷冷地問:“你不抽菸,只喝一點點酒,對嗎?”

那人一愣,旋即笑笑反問:“你怎麼知道?”

她冷笑道:“你整潔,你乾淨,你沒有任何傷害自己健康的不良嗜好——換句話說,你是個極度自戀的男人。”她把對程無為的一腔憤怒,通通發洩到這個撞在她槍口的上的男人身上。

45 等待戈多(下)

她是誰?她是陸風荷。她什麼不明白,什麼不知道?這些年商海拼搏,難道她就沒有遇到誘惑?她潔身自好,潔身自好的結果是什麼?是丈夫的背叛!

她起身去浴室沖洗,從頭髮到腳趾,想把一身晦氣衝個乾淨,然後回到房間,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他尚且趴在床上,半睡不睡的,看她這樣,有些吃驚,問:“你幹什麼?”

她簡短地回答:“回家,在這裡我睡不著。”

他嗤地一聲笑,搖搖頭:“真沒見過你這種女人。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她挑挑眉毛:“有這必要嗎?”說著找到手袋,穿上鞋子。

他披著睡袍站在門口,攔住門說:“考慮一下,或者我們可以保持一種長期關係。”

“為什麼?”風荷咄咄逼人地反問,“是不是我這個已婚女人讓你感到徹底放鬆?不必有婚姻牽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