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白皙修長的腿在溟王臂彎間盪來盪去。
溟王眸間一動:“不麻了?”
彼岸輕柔一笑:“你一抱我就好多了。”
黑瞳彼此映照,盡是寵溺與眷戀,溟王溫柔笑道:“那就讓我抱你永生永世,好不好?”
彼岸一雙魅惑深瞳幽幽望向溟王,笑道:“好。”
雲錦幔帳,不時幽然律動,芙蓉紗帷,掩下一場恩愛,彼岸清笑連連,偶有玩鬧嘻語自那空曠陰暗的內室隱隱傳出,阿株飄然立於外室門前,一雙眼眸,悵然落寞。
入夜,鳳晟音睡不著,自己悄悄離開隊伍沿著一條山路走著,許是快到山頂,鳳晟音看見一片草地極為平坦,靜靜的走了過去,快走到盡頭才發現下面是懸崖。
山風凜冽,真是高處不勝寒,鳳晟音神情落寞的如暗夜黑霧濃濃的罩在心底。
依照彼岸的意思,那紅琮珠的事情定然不能與外人道,可是不說她自己一個人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湊齊六部溟卷?本來還想找顧璋川幫忙,這下好了,瞧他對自己的態度,恐怕。。。。。。
隨波逐流吧,既然彼岸說紅琮珠與自己有緣,走一步看一步,自己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不如靜待。又站了片刻,鳳晟音轉身想走,未料眼前杵著一個人,寒冰似的臉,眸色安然無波的看著她。
“幹嘛一身不吭的,”鳳晟音秀美一剔,“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那裡危險。”霧十淡淡看了一眼懸崖,冷聲道。
“謝謝!”鳳晟音沒好氣的說道:“我大好青春,才不想死呢!”
霧十一言不發的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著她往下走,鳳晟音見他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惱道:“喂,你放手!”
離那山崖遠了一些,霧十冷不丁的鬆開手,鳳晟音恨恨的瞪著他,聲音冷厲:“你又是哪根筋不對了,我願意站哪兒關你什麼事!”
霧十依舊沉默,面色平靜的好像無論鳳晟音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霧十,我警告你,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鳳陌南是讓你來保護我的,不是讓你來干涉我的!只要我平安,那些無辜的性命你都不許再隨意殺害!”
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霧十聲音冷沉:“那是我的事。”
不知是天氣冷還是怒極,鳳晟音氣的手指頭光打哆嗦,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下文。
霧十上前不由分說拉起她的手,態度強硬的拽著她朝車隊的方向走去。
鳳晟音狠命的要擺脫他卻怎樣都逃脫不了他掌間的禁錮。
輕雲悠悠飄蕩在青天碧空中,不緊不慢,緩緩移動,忽而一陣微風襲過,雲形淡變,前挪右放,幻化出另一方景象,鳳晟音如痴了一般,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支撐著下頜,一瞬不瞬的抬眸望著。
這是一家客棧,顧璋川一行人出了望山來到一座城鎮,為防矚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尋了個僻靜的地方補充些水糧,待到酒足飯飽後繼續趕路。店內客人極少,菜餚還未上桌,一時間大家紛紛靜默不語,再加上顧璋川和鳳晟音的不苟言笑,形同陌路,眾人便更不知箇中事由皆斂聲屏氣,遂眼問眼,眸尋眸,一番搖頭低嘆。唯有少典,心下明瞭卻只淡飲清茶,口風嚴密,滴水不漏。
鳳晟音雖緊盯天上浮雲,可心神中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依稀記得鳳陌南說他有些事要處理,怕是十天半月的奔波各地,這一路他要她跟著顧璋川,等他的事情有些許頭緒後再來尋她。
眉頭輕蹙,鳳晟音眸中一黯,與其這樣恍若陌路的冷漠跟隨倒不如自行上京來的利落痛快,真不知顧璋川到底是中了什麼邪。要不是鳳陌南將自己重託於他,自己還真是打算就此分道揚鑣。
顧璋川蒼白的右手淺握茶杯,堅定沉著,一雙清澈孤靜的眼眸虛望著杯中茶葉,雖不是上等好茶卻也乾淨,透著一股鄉間農舍別樣的清淡茶香。
門前一暗,幾道身影突現,遮住客棧外明媚暖光,屋內眾人霎時回眸望去,只見四個男子,身著輕便錦服,一臉肅穆,乍一看去像是行走江湖的武士,但其腰間扣著的鑲金束帶在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輝,讓原本低調的暗色服飾異常奪目。
那耀眼金光自少典眼前一閃而過,少典頓時斂眸,細細望去,鑲金束帶中間刻著重疊的三片雲,一片壓一片,彷彿登天雲梯一般層層階階,眸心一深,少典將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順勢帶給了顧璋川。
與此同時,霧十那雙凌眸也警覺的望著為首的那個人,眸間微細,暗自打量著,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