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不敢。”彼岸抬手垂眸望著手中青絲,忽而自嘲一笑:“不過你這招,對我很管用。”
阿株望著彼岸臉上的血淚,眼中一片深思,只深望了片刻便抬手用袖拭去了那兩條讓人心痛窒息的血痕。
彼岸極為聽話的站著,默默無聲,只目光幽幽的緊盯手中斷髮,待阿株擦乾淨他臉上的淚痕後,彼岸低聲吐出一句:“我要去陽間,次數可能會多一些,日子會久一點,你且替我保密。”
一道震愕之光掠過阿株眼眸,“你瘋了,溟王會怒極的。”
“不會讓他知道的,此次上天,沒有幾個時辰他是回不來的,天上一天,地上和地下均是一年,我算過,他最早也得兩個時辰後回來,那樣的話,我有兩個月的時間,溟濛一個人在異世我不放心,我要去幫她。”
那是怎樣的一種心境,知道自己的結局而將來日之路、心愛之人安排妥帖,明明是故事的結局卻被當做開始一般終結著有自己的那部分篇章,那是溟王的序言,彼岸的結束。溟風陰涼,絲絲撩撥著魂魄裡敏感的心,阿株心頭一滯,眉間輕蹙一抹凝重,慢慢垂眸道:“那你,什麼時候走。”
抬眸淡掃了一眼翻滾的雲和泛紅的月,彼岸面色無波道:“今晚月紅,陰氣重,有助我久留,你且安排一下藥膳,我明晨回來喝。”
若不能阻他,便順了他吧,阿株面色沉靜,只道了一聲:“好。”
京城居北,即便是初春,□□寒梅也不見凋落,依舊冷豔綻放,不久前的一場雪,皚皚如紛繁的絮,輕壓枝頭,銀裝素裹,妖嬈無比。城內朱樓碧瓦,在雪色映襯下盡顯繁華,樓閣錯落有致,素雪輕覆,將瀲灩湖波山色掩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