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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神仙皆不被他放在眼中。

天光雲影之中,鷹盧從容飛翔,未見費力便輕鬆穿過九霄重天,所謂雁過留痕,鷹盧所過之處皆帶起一陣陰寒冰冷,掌管天界各層的小仙們知道是溟王上天述職便紛紛避讓,那等腐朽溼寒的屍氣讓仙人們也退避三舍,生怕沾染而玷汙了自身的仙靈之氣。

重天有九重,最高一重天上有座金碧輝煌,威臨天下的殿堂,高高居於萬千聖靈之上,冷漠俯視著世間家國分崩離析,天下血腥殺戮,蒼生生死輪迴,那便是女媧的居所。

溟王自鷹盧身上翩然而下,大手奮力一揮,讓鷹盧自行離去後,抬步走向天殿臺階,黝黑披風無風自揚,翻飛而動,獵獵作響,其步履堅定,神色淡然,從容不迫。

踏上最後一道臺階,殿中深處一道瑩白亮光自溟王眸前一閃,讓原本肅穆的眼眸微微一眯,帶起一絲危險的寒意。細細斂眸,待看清殿中所坐之人是九天玄女時,溟王轉而悠然漫步,步履瀟灑,神色輕狂,唇邊若有似無的蘊著一味輕笑。

女媧靜坐其位,淡看著溟王那雙黑眸中顯露無疑的不羈,颯然的腳步和周身陰冷絕然的劍氣,還有他身前一丈之內散發的幾分張狂和鋒銳,那是不容侵犯的警告!是不容小覷的實力!

有的人天生就擁有高貴的天神氣質、玩世的王者霸氣,一如溟王。

未等女媧開口,溟王便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大方落座,絲毫不客氣。女媧知其秉性也就見怪不怪了,說道:“溟玦,你可知我為何招你入天?”

嘴角淡淡一牽,算是笑過:“還請女媧明示。”

女媧眉頭無聲蹙起,瞬間復又展開,沉聲道:“一千年的罰期剛過就再次惹事生非,若不是我用驚天雷打散你,你要將那女子如何?”

溟王輕彈膝蓋處緩緩浮動的流雲,淡聲道:“尚未想好。”

“溟玦!”女媧聞聲一怒,厲斥道:“千年前為了一個女子揮劍劈山,放出萬惡死靈,幾乎鑄成大錯!念你尚知己過,我罰你禁足千年,你不但不知悔改,竟然發動上古禁咒,用自身骨血塑成一個男兒,不僅萬千寵愛於他身,竟還放縱他陽溟兩間胡作非為!你當這三界是何地方,豈容你肆意妄為!”

腦海中浮現彼岸玩鬧嬉笑的情景,溟王唇邊淡笑叢生,眸中一種別樣凌光定於女媧眼睛,“要不要下次我帶來給你瞧瞧?”

很少見溟王如此和煦的對除彼岸之外的人笑,如此神容,如玉如雲,絕煞仙凡。

“放肆!”女媧神色陡然一變,“溟玦,我警告你,若你再敢口出狂言,現下死的就是彼岸!”

溟王聞言一動不動,泰然處之,神色漠然,彷彿女媧的那句警告只是微風拂面,除了帶起一絲癢意之外,別無其他。

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女媧,九天玄女眸光猛然一盛,溫言陪笑道:“女媧娘娘不必生氣,溟王涉世不深,悟道尚淺,又沒能位列仙班,骨子裡依稀還有凡人之氣,難免被這□□之事羈絆,請女媧娘娘看在當年歷經千辛萬苦塑其真身的份上,饒了他這次吧。”

聽聞此話,溟王好笑不笑的嘲諷道:“涉世不深?悟道尚淺?□□羈絆?九天玄女此話說得真得我心,論資歷,我才區區萬年道行,怎抵得上九天玄女,所謂□□之事,不知九天玄女於異世凡間種下的情果可有修成?讓我想想。。。。。。嗯,好像那男人的模樣長的像白雲仙君吧,細想來,我沒能位列仙班,沒能悟透男歡女愛是因為沒時間向諸位仙神討教學習,得空我得常常叨擾九天玄女了,你可是深諳此道。”

“你!”九天玄女怒極喝道:“溟玦,你這話是何意?!”

“何意。”溟王冷哼一聲:“就是告訴你,少管閒事!”

“夠了!”女媧厲聲道:“溟玦,我不論你有苦衷也好,緣由也罷,彼岸絕不能再活在溟間!”

氣氛登時變得凝重窒息,溟王心頭一滯,手間驟然一緊,眸間一道勁浪擊拍在他闃寂的眸底,急喝道:“為什麼!”

“為什麼?”女媧冷聲道:“你以為我不知自你塑成彼岸後,你手邊壓下了多少上奏勸說的摺子!你以為我不知溟間那些進忠言殺彼岸的陰司和地司被你壓在溟殿地牢!你以為我不知彼岸在兩百年內篡改過二次生死卷,次次皆被你不問不管一筆帶過!你以為我不知彼岸私帶生魂往返於兩個異空間,只為尋找龍浠的殘魂!”

女媧聲聲犀利,怒視溟王,眸心因情緒波動牽起滾天驚雷,其間電光閃爍,直指他的黑瞳中的那抹尖銳凌鋒。

知道女媧這次是動了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