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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鳳晟音被彼岸看得不由得想要避開那目光,可心底那股子倔強在此刻又犯了混,她死死回視,半點不移。

“哼。”彼岸冷哼一聲:“這招,連你也學會了。”言畢,他拉著鳳晟音的手飄然落下,腳底觸碰在冰涼的青石面上,未有一絲聲響。

鳳晟音一看事已至此,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便凝神向皇太后望去。

太后不知在想什麼,想的極為入神,時間緊迫,多呆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鳳晟音向前走了兩步,啟聲道:“太后。”

渾身一震,太后慢慢轉過身子,在眼神觸及到鳳晟音時,目光驚愕萬分,不可思議的望向那兩位不速之客。

聲音微顫,仍鏗鏘有力,“你們是誰?”

語氣冷銳,字字清晰:“我是鳳晟音,我來是想你交出溟卷。如果你配合,我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反抗,那你和你的兒子,性命堪憂。”

太后唇角一挑,似笑非笑:“笑話!皇宮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你當這裡是你家後院,想要什麼就取什麼嗎!還敢威脅哀家,你以為你能進來就一定能走得了嗎!”

“你還與她囉嗦什麼,直接取了不就完了,女人真是麻煩。”

彼岸向前走了幾步,盈盈身姿,婀娜聘婷,舉手投足間皆是醉人心魄的嫵媚,就連埋怨也帶著嬌嗔。

鳳晟音忙走上到彼岸面前,用身子擋住他,挑眉視於他:“不準傷人性命!生命是無辜的,我們取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即可,怎可隨意傷人!”

彼岸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個旋身化作一縷紅煙,消失在空中。

太后驚懼的望著彼岸消失的地方,隨後緩緩將視線移到鳳晟音身上,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嘴唇動了動,被她死命壓下。

鳳晟音淡然轉身,將一切盡收眼底,“他的性子古怪,說不定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太后是聰明人,當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太后鄙夷一笑:“哼,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也敢在哀家面前賣弄,大街上隨隨便便找個戲子也比這個精彩。”

鳳晟音不願與她多費唇舌,“第六部溟卷,在哪?”

“哈!你以為哀家會給你嗎!哀家以為能被川兒看上的女子,再不濟也該聰慧些,誰料你不僅長相平凡,還如此愚笨,嘖嘖嘖”太后惋惜的搖頭,“哀家的川兒也有眼拙的時候。”

曾經初見時翩然少年的模樣,笑容親切舒朗,如黑夜中的月華,照進鳳晟音孤獨無助的心裡,再見時道不同不能共進退,兩兩相望也是種奢求,只有擦肩而過後的落寞。

然而,障礙重重如逆流而上,世事變遷,她與他的緣分中竟然冒出了一場廝殺,一份血債,她不禁苦笑,本就不深的情分就在這一刀一劍中磨光殆盡,最後,變成了說不清道不盡的對立與決絕。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若太后不配合。。。。。。”

未等鳳晟音說完,太后啟聲打斷她道:“鳳晟音,實話告訴你,你的命,哀家不想留在這世上,想來少典已經幾番設局置你死地,你非但不逃的遠遠的,反而深夜入宮受死,你以為哀家會放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嗎!皇宮內外守衛上千人,哀家看你這次是插翅也難逃了!若你跪地求饒,我自當留你個全屍,若你冥頑不靈,哀家可就顧不得許多,怕是。。。。。。”

話音未了,殿內空曠處突地冒出一道聲音:“誰留誰一條全屍,還說不定呢。”

二人皆凝眸望去,只見彼岸脅持一人自殿內黑暗處慢慢走來。

起先太后並不知被脅持之人是誰,待她看清後,猛的從軟椅上站起,駭得向前疾走兩步,急聲道:“不要傷他。”

彼岸衝太后冷冷一笑,隨後斜眼瞥了鳳晟音,那意思彷彿在說:看到了吧,這招才管用。

不用問也知道彼岸脅持的是誰了,正是當今皇上。

鳳晟音回眸衝太后道:“用溟捲來交換,否則,他性命堪憂。”

太后厲聲道:“不許傷害他!你們這些小人,只會用這卑鄙的手段。。。。。。”

彼岸冷笑道:“我只要結果,過程如何,我不在乎。”說完,指尖陡生一條細長的彼岸花瓣,瓣尖銳利,恍若刀刃一般,圍著小皇帝的脖子一圈又一圈的纏繞著。

那小皇帝不知被彼岸做了什麼,竟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有氣無力的倚靠在彼岸胸前。

“不要讓我等!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

彼岸邊說邊收緊纏在小皇帝脖頸見的花瓣,那花瓣緊緊勒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