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人情面,從人與人交往的角度來說,自己這樣拒絕,可能會顯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路無話,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天性如此,還是他也覺得和一個披著自己貂毛的陌生女子說話不是很好。
一到我房間門口,他便作偮告辭。
我把貂毛還給他,他也很自然的接受,在希望我好生休息後轉身欲離。
興許是拿人手短吧,我受了對方好意,便在他走時忍不住說了一句:“大人放心,靈遠不會做什麼的。”
應志珍的身體微微一愣,回頭對我溫和一笑,“早聞慕府來了一個厲害的先生,把事多的慕七公子制服得服服帖帖,在下一直狠想見見這位傳說中文才武功都不同凡響的先生,如今見了,麻先生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大人……過譽了。”
真是夫妻齊心,說的話都差不多,我淡定的回他,“其實靈遠並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也沒有外界說的那麼無可救藥。”
應志珍神色微訝,似乎沒想到我會維護慕璉。
想必在他過去的人生經歷裡,除了寵愛這個七公子的親人和痴慕其美姿容的笨蛋,每一個和慕璉有過接觸的人,對他的品性都不會有什麼好詞。但顯然,從我真摯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我誇他,是真心實意,而絕非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諂媚,所以應志珍的錯愕,實屬正常。
“麻先生說得對,七公子的確不是那麼無可救藥,他自小便是個神童……”應志珍說著便突然頓住,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妥,於是轉笑道,“不說其他了,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
“大人請便。”
我點頭目送,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一片修竹後,我的眉頭才忍不住地皺了起來。
……自小便是個神童……
我略微沉吟,現在的人都只道慕七公子自小便是個混世紈絝,除了慕府的老人,基本沒人知道慕璉幼時是如何,可這應志珍卻說了一句按理他不會知道的話。
是慕琴告訴他的嗎?
但——慕璉不僅阻撓慕琴和應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