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了一下,想起了他為我挨刀的事,可仔細一回想整個事件,我又理直氣壯了,“那些人本來就是要殺你的,所以從原則上來講,你還是為你自己挨的,而我救了你。”
慕璉沒說話,半響才笑道:“麻先生就是聰明,任何時候邏輯思維都能閃閃發光。”
我臉下意識的紅了一下,倒不是因為慕璉說的那些譏諷話,而是來到床邊的我,注意到他散落的白狐裘下,那弧線分明的光潔鎖骨。
這這這……
□□,空即是色……
我在大腦裡胡亂唸叨了幾句,對自己突然從鳥類審美轉變為人類審美的過程,感到破天荒的不可思議。而這時,慕璉卻突然回頭了,看著我彷彿塗滿胭脂的大紅臉,他有一絲訝然,但很快,他就從我目光匯聚的地方找到了原因。
雙眸剎那間泛起水波盈盈,如玉素手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抬起,撩撥了一下散落在胸前醉人的青絲,性感脖頸便在這瞬間朝我完美展露,處處透出一種桃色的曖昧。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子都燙了起來,心跳加速,脈搏亂跳,對於這種書中描述的類似走火入魔的狀態,從未有過此經歷的我感到了無上的驚惶。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
“麻先生,你在想什麼。”慕璉的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磁音,尾節處還攜著不經意卻勾魂到極致的挑逗感。
我嚥了咽喉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抓起旁邊的藍底繡花被,就把慕璉整個人蓋了起來。
“……”
慕璉似被我的行為震驚了,而我自己也被自己的行為震驚了,等到他掙扎著掀開被子大喝一聲“麻十一你搞什麼”時,作為罪魁禍首的我,早已飛奔出了留香園。
在花團錦簇的小橋流水處,我才停了下來,抬頭一望,滿目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驚惶之下跑到了什麼地方來。
我拍了拍自己的小心口,腦中一團亂如麻,無法理解剛剛看著羅衫不整的慕璉時,自己心裡冒出的那些畫面——我……我居然想要撲倒慕璉?
天,我不是瘋了,就是中毒了。
我使勁搖了搖頭,估計是我瘋狂甩頭的動作有些誇張,以至於讓人看見後產生了此人可能犯了羊癲瘋的猜測——路過的園丁報告了府裡的小丫鬟,小丫鬟們則通知了大丫鬟,最後蘭升得到了訊息,於是很快,應志珍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麻先生,這是?”
我停止自己不知道搖了多久的頭,茫然的抬起頭來。
“嗯?”
應志珍略帶關懷的望著我。只見他身著暗藍色的綢衣,肩披純色的上等貂毛,一副丰神俊朗的樣子,可能是因為在自家後花園裡吧,這時的他,看上去便比初見的那天多了一份閒適。
“額,沒……沒事。”
想起自己不久前的“邪惡怪異”念頭,我的臉又不禁紅了紅。應志珍顯然注意到了這點,不過他很自然的以為那是我被寒風吹的。
“氣候已近寒冬,麻先生怎麼還穿著單衣外出。”看著我一身單薄的紅衣,他皺了皺眉,立刻吩咐蘭升為我去添置兩件冬衣和相應的披風。
我連忙擺手說不用,倒不是我客氣,而是我身懷內丹確不怕寒。不過,那些委婉的拒絕話應該被應志珍全當做了我的不好意思。
好吧,既然如此。
看著蘭升帶著兩個小丫鬟迅速離開去置辦,我淡定的決定接受一下別人的好意。
一陣寒風吹來,我的髮絲瞬間跟著凌亂。
我下意識的低下頭,伸手去理,作為一個被孃親教導要常常梳理自己翎羽的麻雀,我還是比較注重禮儀的。
應志珍看著我沒說話,在這種沒有第三者的環境裡,被一個不是很熟的男人這樣盯著,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微微側過身去。但等我埋首理順披散的長髮,重新抬起頭之時,雙肩卻突然落下了一片溫暖。
微驚,抬首——
應志珍竟解開了自己的貂毛披在了我的身上,動作細膩體貼,一氣呵成,又是那般的出乎意料,我連反應都來不及,更謬論拒絕。
“麻先生,外面太冷,還是先進屋吧。”
“嗯?這個——”
應志珍道:“麻先生初到應該還不識路,在下帶你回房。”
“哦……謝謝。”
對方搶話一流,我有些無奈。雖然也覺得這樣披著他的貂毛有些不妥,但是若嚴詞拒絕,從禮儀的角度來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