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起來,“這麼說可行?那我就去試了!”說著話,張牧雲一把甩開老法師的手,幾個箭步就朝那位正滿場追人的巨力妖猿奔去。
等他走了,柳澤仙夫也冷靜下來。
“可惜了。”老法師心中想道,“雖然是中原人,如此死掉也頗可憐。唉,膽大妄為,真真害死人。”原來,柳澤仙夫絲毫不相信張牧雲的話。他滿懷悲憫地想,雖然這少年品行不好,但如果因為誑人的大話而死掉,也頗為可憐。
按下悲憫的法師不提,再說張牧雲。透過這兩天吞噬千妖萬鬼,他被紫電天魔大法禁錮的功力,已經恢復了四五成。按他的功力,這時要在曠野荒原上追上一個只是跑得快點的巨猿,根本不成問題。
於是,在那個心有所忌的淵猿盡力躲避下,張牧雲還是很快靠近了它。雖然風刃術可以遠距離施展,但張牧云為了提高準確率,還是很謹慎地儘可能靠近。他倒不怕這巨力猿怪近身搏擊。他現在有一種直覺,就算淵猿靠近過來撲擊,自己一拳打在它肋條上,也夠它受半天的。
等靠近了淵猿,張牧雲就開始默運雲界風神之章的心法。默運心法同時,他回憶著那晚皇城中風術大師風青夙施展法技時的一舉一動。
在他凝神運功施法之時,對面不遠處的淵猿也在看著它。外表粗獷的猿怪,內心很糾結。在他看來,對面不遠的那個少年,看外表,依然是弱小的人類;若是自己衝上去,恐怕用不著兩拳,就能將他砸飛。但是自己妖族天生的靈覺,卻在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個外表清俊的弱小少年,恐怕是自己練就妖身以來,碰上的最強敵人。
如此兩個極端的判斷,讓淵猿左右為難。如果其中有一個結論有著強大鮮明的證據,他還好做判斷。只可惜,這兩個看法,都建立在自己的直覺之上。既然做不出結論,他便決定靜觀其變。
“他想幹什麼?”靜下來的猿怪,有些好奇地看著少年的舉動。
“看他這雙手結印的姿勢,倒好像要施展什麼五靈法術……不會吧!這個少年竟是法師?不信……啊?怎麼感覺身邊的風動起來了……難道他會風系法術?!騙人!怎麼可能啊!他年紀就這麼大,也感覺不出他有什麼屬性的靈力,再說整個大和國都沒聽說有人會風系法術啊。不可能!”
其實當淵猿心中唸叨感覺不出張牧雲靈力屬性的時候,張牧雲就已經在身周召喚起一道旋風。但這時候淵猿還是不肯相信,只以為荒川曠野風大,這時恰巧起風。等淵猿唸叨大和國好像沒有一位風系法師時,少年召喚的無形旋風,已經變成一種奇特的帶著青光的迅猛旋風。
“跑吧!”最終淵猿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眼睛戰勝了心靈。他變得滿懷恐懼,開始進行一項數十年間都沒進行的行動:逃跑!
只可惜,饒是他腿快,還是在一雙長腿就快邁進赤隔川的波濤時,被那道在空中迅疾旋舞的青風斬給趕上!
只聽得“呼呼呼”數聲呼嘯風響,作為淵猿渾身力量之源的頭頂清水,就被這道迅猛飛旋的青色風刃給吹得一滴不剩!幾乎轉瞬之間,剛才還動作矯健、聲勢迅猛的巨大猿怪,便一聲慘叫,一跤跌倒在赤隔川的荒灘上!不僅如此,原本淵猿巨碩的身形,也隨著這一跤,如同被戳破的豬尿泡般迅速縮小,最後只變得和稍微高大一點的普通猿猴一樣。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虛弱的淵猿,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面對可怕而妖異的少年法師,淵猿立即選擇了卑顏求饒。
而這樣驚人的轉變,其實前後不到片刻功夫。大多數討伐隊的扶桑豪傑們,只看見那個值得鄙夷的中原少年,突然像被鬼附體一樣,不要命般衝向可怕的淵猿。正詫異這膽小少年為何敢去送死時,卻見少年立定原地,張牙舞爪,雖然看樣式和那些法師施法竟有幾分相似,但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怎麼看怎麼像是癔症發作。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讓這些滿懷輕視的異族精英們呆若木雞:
那般強大不可匹敵的淵猿,竟跟發瘋似地朝少年面對的方向不要命地奔逃!那架勢就好像是海淵裡的魔鬼復活上岸在他身後緊追不捨一般!
雖然心懷偏見,但作為大和國的精英,討伐隊豪傑們這時看到這副場景,還是有些把握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竟是淵猿逃避中原少年的攻擊?”
少數眼神好的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我沒看錯吧?!那、那道青色風漩是少年發出的?!”
武士們還不明就裡,但法師們都已經震驚了。尤其那位柳澤仙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