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難處,就由他去吧。”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你可以和紀委的同志們討論一下,是否可以做做著個王佔宇的工作,讓他實名舉報,然後你們紀委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介入調查了,避免工作上的被動,你看呢?”
張廷興眼前一亮道:“還是顧書記辦法高明,這樣一來我們紀委就不用擔這個責任了。我這就讓他們試著做做王佔宇的工作。”
顧平卻語重心長道:“張書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讓你推卸自己身上的責任,而是希望你們紀委在查案的時候更加靈活一些,更加主動一些,把該做的事情做在前面。儘管這只是個普通的信訪案件,但也要有政治敏銳性,不能等出了問題再查。這樣做也是對黨的事業負責,對我們的老百姓負責嘛。”
張廷興知道一時失言,只好認錯道:“是我誤會了。”說完告辭離去。
張廷興走後沒多大會工夫檢察院檢察長鍾萬全就來了,彙報了一下省高檢的批示後道:“顧書記,您給個指示吧。”
顧平就笑著站了起來,接了一杯水,在鍾萬全的旁邊坐了下來道:“鍾檢,這話你不該問我啊。你們檢察院是條管單位,我要了貿然做了指示,豈不是干涉你們的司法**了?”喝了一口茶水接著道:“案件既然已經到了你們檢察院,那可就不能算是信訪案件了。何況省高檢還做了批示,你們照章辦事就是了嘛。”
鍾萬全還是有些拿捏不準顧平的意思,笑了笑道:“顧書記,您就別為難我了。不管怎麼說,檢察院還要在縣委領導下開展工作,我要是連這個都不懂,那不就太讓您失望了嗎。”
顧平擺手笑了笑道:“讓不讓我失望倒無所謂,主要是不要讓汾城三十八萬老百姓失望。既然你過來了,那咱們就探討探討,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要給你講明白,不算指示,只是探討。你看好不好?”
鍾萬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彆扭地笑了一下道:“顧書記太謙虛了,要是縣委領導都能像顧書記這麼民主,我們的工作也好搞了。”
顧平的臉就一下子拉了下來道:“萬全同志,你說這話我可要批評你幾句了。縣委常委們都還是很講原則的嘛。你說說,在你擔任檢察長這幾年,我們幾個縣委常委有沒有因為案子給你打過招呼?,”
鍾萬全急忙道:“沒有,沒有,這個絕對沒有。”卻又哼哼唧唧道:“只是昨天汪縣長給我們檢察院提了幾點意見。”
鍾萬全後面的話雖然說的含糊不清,顧平還是聽的一清二楚,馬上問道:“汪縣長給你檢察院提什麼意見了?你不要顧忌,大膽說出來,有問題就要提出來,不要藏著掖著。”沒等鍾萬全說話,卻又道:“當然了,汪縣長作為縣委常委,是有權力給你們檢察院提意見的。而且我相信,汪縣長的意見也是為了更好地解決問題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絕沒有干涉你們司法**的意思。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麼顧慮。明白我的意思嗎?”
鍾萬全嘴裡說著明白,心裡卻越來越糊塗了。昨天晚上,汪建設忽然打來電話,對“支情仁”的案子提了三點意見,大致意思是:第一、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一查到底;第二、為了維護汾城良好的發展形勢,要就事論事,不要節外生枝;第三、如果查明是誣告,要追究舉報人“支情任”的刑事責任。
這三點意見,其實已經非常清楚地表明瞭汪建設的態度,第一條可以說是廢話,不過是說出來裝裝門面,關鍵是第二條和第三條,就事論事和追究“支情任”的刑事責任。這就說明汪建設的這三條意見是有傾向性的。這也是鍾萬全跑來找顧平的原因。
然而顧平卻是這種不左不右、中正平庸的態度,就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從顧平辦公室出來,見陶如軒辦公室的門開著,鍾萬全就進去了,也不說別的,先將兩盒白皮煙扔到陶如軒的桌子上。陶如軒急忙倒了一杯水,雙手奉上,又拿起桌子上那兩盒白皮煙看了一下,才發現竟是中華,上面寫著兩個字“特供”。
陶如軒就不由一愣問道:“鍾檢,這兩盒煙恐怕價格不菲吧?”
鍾萬全一擺手道:“陶科長,你這麼說可就跟我見外了,錢能買到的東西我會這麼小氣?”
這是不分彼此的話,陶如軒卻不能承受,畢竟級別不同,鍾萬全是副處級幹部,跟自己不是一個檔次,再則顧平也不希望自己跟別的部門領導走的太近,不過也不能把話說的太明顯,就感謝道:“鍾檢什麼好事都不忘我們這些打雜、跑腿的。”
鍾萬全眼睛就眯了起來道:“陶科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