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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是也說了嗎。感冒發燒要多補充維生素,蘋果維生素嘴豐富了。”

母親卻不放心道:“反正你爸在家裡這會也睡不著,你就別管了。”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打完了,陶如軒便問母親道:“下午是誰把我送來的?”

母親道:“我哪兒認識你們縣委的人,只記得有一個姓馬的主任,中等個子,黑臉膛,說話客客氣氣的。後來還來了一個女的,有三十多歲吧,長的倒是蠻俊俏的,也沒告訴我她是幹什麼的,只說自己姓粱,這水果就是她給你買的。大概九點左右又來了兩個,一個姓朱,一個姓袁,姓袁的非要給五千元,說給你買營養品。”

陶如軒急忙問道:“錢你們收了嗎?”

母親道:“不明不白的錢,我們哪兒能收。”又問陶如軒道:“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怎麼平白無故給你送錢呢?”

陶如軒不好給母親說的太透了,就籠統道:“人家送錢是衝顧書記的面子,跟我沒什麼關係,你不收他們的錢是對的。”

母親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嘮叨道:“你也大了,不是媽要說你,咱們做人可要正正派派的,決不能搞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以前你三叔乾的那些事情,家裡人多少年都土頭灰臉的抬不起頭。雖說後來他發家掙了錢,可畢竟有那一段不光彩的過去。你那時候還小不懂事,人家一叫我大杆子嫂嫂,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欠了人家錢一樣。現在想起來心裡還不是滋味。”說著就摸了一把眼淚,隨即臉上又掛上了笑容,接著道:“現在好了,你在縣委上班,我和你爸都覺得臉上很光彩。不過,咱可不能再讓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了。”

陶如軒就是是是地應著,卻不知道給母親說什麼好。

不一會,父親推門進來了,將飯盒放在床頭櫃上也不說話,就坐在了另一張床上,掏出煙正要點,可能是又想起醫院禁止吸菸,只好又裝了回去。

母親幫著開啟飯盒,西紅柿炒雞蛋,兩個熱饅頭,下面是一碗麵湯。陶如軒正餓的要命,便坐起來吃了起來。

“小子,你別光顧吃飯,我問你,你知道你住的這是什麼病房嗎?”父親突然虎著臉問道。

剛才跟母親說話,陶如軒也沒注意,父親一問,陶如軒這才將病房打量了一眼,過去雖然知道醫院的病房有三六九等之分,卻並沒有住過,只見病房中桌椅、沙發、空調一應俱全,牆上是一臺最新的等離子電視,還有單獨的衛生間,幾乎跟賓館的小套房相差無幾。父親屁股下面坐的床顯然也是醫院為了讓母親休息新添的。

“別看了,這是醫院的高幹病房。”父親沒等陶如軒說話就又開腔了,言語間顯然有不悅之意。

母親在一旁不高興道:“行了,不要說了,你吼什麼吼,好歹等娃把飯吃完再說也不遲。”

父親卻並沒有停下來,兩隻手在起拍的啪啪響道:“我給你說,我們廠長生病住院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你一個縣委跑腿、打雜的憑什麼住高幹病房,啊?”

母親見父親的話說的重了,就埋怨道:“什麼跑腿、打雜的,一樣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咋就那麼讓人不愛聽。我兒子是縣委書記秘書,怎麼就成跑腿、打雜的了。”

“有區別嗎?”父親反問道。

陶如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住進了高幹病房,見老兩口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了,急忙制止道:“爸、媽,你們別吵,先聽我說一句。我當時已經燒糊塗了,哪兒知道他們就把送進了高幹病房。這樣吧。今天也來不及了,明天一早咱們就讓醫生換病房總可以了吧。”

父親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卻不料馬上從外面進來一個護士,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問道:“陶科長,您醒了,覺得好點了嗎?”

父親的火氣就又上來了,指著護士道:“看見了嗎,還專門給你配了護士值夜。你這譜擺的恐怕比縣委書記還大了。”

這可是犯忌的話,父親歷來耿直,陶如軒不好說什麼,就急忙對護士道:“我這兒已經沒事了,你先去吧,我有事了再叫你。”

護士卻有些不識趣又跑到床頭拿起呼叫器道:“陶科長,不要您叫,這兒有呼叫器,您要是有什麼事兒,摁一下這個,我馬上就會過來的。”說完又陶如軒笑了笑才退了出去。

次日起床,陶如軒覺得身上已經輕快了許多,心想與其換病房不如干脆出院算了,一個感冒老躺在醫院,難免讓人說自己矯情,“蜜桃”這麼隱晦而又惡毒的名字都按在了自己身上,自己要在醫院再躺下去,還不定這幫人要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