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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但吉姆·海特卻能有效地做到這一點。那三封信也不可能是史密斯寫的,因為三

封信的筆跡已經證實是吉姆·海特的手跡。萊特鎮和陪審團對昨日所發生的事只能

下結論說,它或者是史密斯極端的友善姿態;不然就是一名作家利用萊特鎮做實驗

之餘,為報紙空間做玩世不恭的補白。

第二天早上,佈雷德福對證人席上的埃勒裡提起的頭一件事是:

“我現在讓你看看你昨天在法庭上作證的正式記錄。請你讀一讀好嗎?”

埃勒裡揚揚眉毛,不過,他還是拿過記錄,並讀起來:

“‘問:你的姓名?答:埃勒裡·史密斯’”

“停!那是你昨天的證詞,對不對?你說你叫埃勒裡·史密斯?”

“是的,”埃勒裡說,並開始感覺發冷。

“史密斯是你的真實姓氏嗎?”

埃勒裡心想,嗯哼,這傢伙是個威脅。

“不是。”

“那麼它是假名了?”

“是的。”

“那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

馬丁法官迅速說:

“閣下,我不明白這一串問題重點何在。史密斯先生不是來受審的——”

“佈雷德福先生?”紐博爾德法官說,面露好奇的表情。

“史密斯先生昨天的證詞——”佈雷德福面帶淡淡微笑,“引起了一個邏輯問

題。這個問題事關檢方所稱的,被告獨有的下毒機會。史密斯先生昨天作證說,他

也是有機會下毒的人。所以我今天的質詢就必須包括查驗史密斯先生的身分。”

“問出他的真實姓名,你就可以確定他的身分?”紐博爾德法官皺眉問。

“是的,閣下。”

“我想我准許這個未決的見證繼續進行,律師。”

“能否請你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佈雷德福對埃勒裡說。“你的真實姓名是

什麼?”

埃勒裡看見萊特一家人——除了帕特麗夏以外,她正苦惱且困惑地咬著指甲—

—都不解地望著他。他明白,佈雷德福前一天晚上一定忙了一整夜。當然,理論上,

“奎因”這個姓氏對被控謀殺不具免疫力,但只要它一驗明正身,實際上便會消除

陪審團的任何念頭,不會再認為叫這姓名的人會與這項罪行有任何關係。

沒希望了,埃勒裡·奎因嘆氣道:

“我叫埃勒裡·奎因。”

馬丁法官面對此時此景,只能盡其所能了。佈雷德福在時間方面安排之準確,

已顯而易見;但他將埃勒裡放上證人席,卻給了被告一個著力點,可由此走向一個

重要目標。但這個目標由於埃勒裡真實身份的暴露而失去了。於是,馬丁法官只能

抓住一點加以反覆強調:

“奎因先生,身為一個訓練有素的犯罪現象觀察家,你對這案件的各種可能性

感興趣?”

“非常有興趣。”

“這是你在除夕夜當晚一直暗中觀察吉姆·海特的原因嗎?”

“一部分是,另外還有我個人對萊特家人的關切。”

“那天晚上,你是在注意海特的下毒企圖嗎?”

“是的,”埃勒裡簡單回答。

“你是否看出海特有此企圖?”

“沒有!”

“你看出吉姆·海特沒有半點姿態或動作,可能把砒霜放進其中一個雞尾酒杯

中?”

“我沒有看到這樣的姿態或動作。”

“而你那天晚上就是要注意看這個,對不對,奎因先生?”

“完全正確。”

“完畢。”馬丁法官勝利地說。

各報均同意,為撰寫新偵探故事而到萊特鎮尋找題材的埃勒裡·奎因先生,正

好抓住這個地獄送上門的機會,遍及全國地大出風頭,為黑暗的文學之路帶來光明。

而佈雷德福呢,則帶著嚴峻的表情為檢方請求稍事休息。

週末到了,所有與本案有關的人都各自回家,或回飯店房間;至於外埠記者則

返回他們設在霍利斯大飯店大廳的臨時床位。整個小鎮的人都同意,案情發展對吉

姆·海特而言一片黑暗。何以不該如此?反正是他乾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