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刺青。“這鷹……是什麼意思?”
這鷹叫海東青,是金國的一種獵鷹,兇猛歹毒。這刺青,代表了一個組織——東青會。”
“東青會?是一個江湖組織嗎?”
“是一個由金國皇家控制的江湖組織。這個組織十分龐大,其實力,幾乎可以和金國的軍隊抗衡。但他們行事一向隱秘,在大宋,知道這個組織的人並不多。”
“他們為什麼要刺殺我們?”
“他們是衝我來的。大宋的忠義之士,不知道有多少,已經死在他們的刀下。這個組織對大宋的破壞,不亞於金國的金戈鐵馬。”
“應該剷除他們。”
“談何容易。為了這個目的,不知斷送了多少英雄豪傑。”
“擒賊先擒王。他們的首領是誰?”
“大名鼎鼎,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完顏燎。聽說他的武功深不可測,有機會我倒想會會他。”
“單拳難敵四手。我們幾個打他一個……”
“這個方法已經有人用過了。聽說沒有人能夠讓他受傷。”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
“我們回衙門去吧。此處不宜久留。”
武翰闌將兩位同事的屍體,固定在他們自己的坐騎上,然後扶總捕頭上馬,倆人邊走邊聊。
“你剛來刑部衙門,就遇上這樣的事,差點兒誤了性命。”
“沒有關係。我選擇了做捕快,就有了死的準備。”
“好樣的。我們辦的都是大案要案,得罪的都是些厲害角色。如果勇氣不夠,很難勝任這份差事。”
“我會以總捕頭為榜樣的。”
“不,不,不。我愛喝酒,喝酒誤事。其它方面嘛,你還是可以學我的。”
“是,是。”武翰闌笑了笑,感覺總捕頭挺自負的。
“只是,我今天受了傷,捉拿飛賊的事恐怕又要耽誤了。”
“聽說那個飛賊是個狹盜,他專門劫富濟貧。”
“他是個好人,可是做好事用錯了方法。他愛憎分明,是對的;藐視王法亂殺人,就不對了。如果他只是劫富濟貧不殺人,我還是很佩服他的。”
“我們和他立場不同,免不了要兵刃相見。”
“是呀。他的輕功十分了得,不在我之下。你不是他的對手。不如,我教你一套輕功吧。”
“可是……”武翰闌知道,總捕頭江浩然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高手。這種大師級別的人收徒一向很嚴格。武翰闌不相信自己有何能耐,可以入大師的法眼。
“可是什麼?你是不想捉拿飛賊,還是不想拜我為師?”
“屬下愚鈍,您真的願意教我?”武翰闌確信,總捕頭是要報他的救命之恩,才想收他為徒。他自己沒有信心做個好徒弟,但又不甘心錯失良機,猶豫不決,所以說出了這樣的話,想讓總捕頭替他做決定。
“假謙虛。咱們提刀混飯吃的,別學文人那一套。你若不願拜我為師,才是真愚鈍。”
“總捕頭教訓的是。我做夢都想投入您的門下。”武翰闌想:既然總捕頭是真誠的,我也應該真誠的回應他。
“好。就這麼定了。回去就行拜師禮。”江浩然突然皺著眉頭,注視著武翰闌,眼神顯得高深莫測。“你說我為何收你為徒?”
武翰闌企圖思索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除了報恩,他真的想不出其它答案。但報恩這個答案,顯然不是總捕頭想要的。他躊躇不定,不知如何回答。
“別小看了自己。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你這種人,能做大事。”
武翰闌心中掠過一絲得意,“謝謝師傅誇獎。”他不好意思再謙虛。
(二)俠盜白世安
隆冬時節,冰雪蓋滿大地,楊柳銀妝素裹,從遠處看像婀娜多姿的美人,令人心神盪漾。一名年輕人騎著白馬,朝西湖這邊走來。他衣著單薄,揹著一柄長約二尺五寸的大刀,顯然是習武之人。他滿面春風,坐在馬上左顧右盼,東張西望,高興得有一點兒得意忘形了,馬兒的身子一抖,他差點兒掉了下來。一盞茶的工夫,他來到刑部衙門,此行的目的,是請師傅的兒子武翰闌回揚州去。
他是個孤兒。師傅師母將他撫養成人,師傅武原志教他武藝,師母黃悅教他識字做人,他們對他的恩情真是比天高比海深。這二十幾年來,兵荒馬亂,師傅師母斷斷續續收養了六十幾個孤兒。師母一直最疼他,可惜三年前就死了。現在他是師傅創立的嵩華幫的第四個弟子,和武翰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