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鬼神莫測的溫斯頓年輕領袖面前絲毫不落下風的軍中統帥,成為德蘭麥亞軍中最傑出的將軍。
可如果能夠選擇,我寧願忘記這一段輝煌的歲月,因為在那輝煌的一季,許多人都失去了對他們來說無比珍貴的親人……
……
我們成功救出了弗萊德和左眼重傷的紅焰,可戰鬥還沒有結束。
在我們飛速退卻的時候,弗萊德已經對局勢重新作出了正確而迅速的判斷。他下令:全軍後撤,組織防禦。
我知道,從一開始就讓我們陷如困境的溫斯頓重灌騎兵就要發動了。弗萊德豁出性命阻止了他們一次,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力量再阻止他們第二次了。
雷利開始後撤,組織他新的防線。羅迪克和達克拉在前沿儘可能地拖住敵人。
已經太遲了。
溫斯頓人的鐵騎已經開始移動,他們的衝鋒無可阻止。儘管他們在剛才慘烈的戰鬥中已經遭受了不小的損失,可仍然具備這戰場上任何一支軍隊都無法比擬的強大戰鬥力。
面對他們的衝鋒,我感覺即便阻擋在面前的是一座山,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它沖垮。
我們的阻擋幾乎沒有絲毫用處,已經失去了完整陣列的長槍手或許可以對付處於人數劣勢的溫斯頓步兵,但絕沒有可能攔下這些恐怖的騎士,尤其是當敵人中那個同樣偉大應用的將領路易斯王子衝在佇列最前端的時候。
他們有一個讓人景仰的稱號——“破陣鐵騎。”
事實上,以他們現在的數量,已經不可能全殲我們於城下,再次創造亡命衝鋒的輝煌戰績了。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就把目標就指向了弗萊德的將旗、指向了剛剛脫離包圍圈的我們。我們的對手當然知道,解決了我們的領袖,剩餘的部隊就是不堪一擊的一盤散沙。
他們的動作太成功了,我們被他緊緊追趕,甚至無法回頭。剛剛經歷的激戰讓我們輕騎兵的速度優勢無法體現,消耗過度的普瓦洛也已經不可能為我們提供任何幫助。我們正被這些從戰鬥開始就一直在儲存體力的追殺者漸漸逼近。
事實上,溫斯頓人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只要有一支隊伍拖住他們,給雷利他們留下足夠的時間重新整理隊伍,讓我們能夠聚攏在一起,我們不可逆轉的數量優勢就會再次體現出來,勝利終究是我們的。只是在這個當口,我們無法反擊。無論是脫力的弗萊德還是重傷的紅焰都不可能在策馬回奔攔截身後的追兵了,而我則根本沒有指揮騎兵正面衝殺的能力,甚至沒有再繼續戰鬥的勇氣。
我們繞過一條弧線,向左前方已經脫離戰團的雷利的陣地奔去。雷利正在迅速地重組自己的防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快就能穩住陣腳,為我們最後的勝利奠基。可我們離他太遙遠了。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肯定在到達那裡之前就已經被追上。在我們後面,落後計程車兵已經被那道無聲的鐵流無情地吞沒。
我甚至能夠感到溫斯頓的戰馬撥出的氣息噴吐在我後背上的溫暖。
來不及了嗎?
“嗨,寶貝,上爸爸這來!”一支部隊忽然從右側出現在我們面前,擺出了戰鬥的姿態。當先那個說著粗魯的話語大聲挑釁的中年男子,除了卡爾森還會有誰?在他周圍計程車兵,無不露出慷慨堅毅的神色,以豪勇的姿態面對步步逼近的衝鋒鐵騎。和那些意志薄弱的新軍不同,他們都是在坎普納維亞城頭上經歷過生於死的考驗的一群,是我們軍中的中堅,這支部隊堅強的脊樑。他們原本是向敵人中軍攻擊的,在我們開始以圓弧陣列後退時,他們沿著最短的直線插到了我們前面。
在這個時候,以鬆散的步兵陣列去對抗疾馳的重灌騎兵,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當他們站在這裡時,就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
“隊長,不可以!”弗萊德瘋了一樣回頭大聲呼叫。如果不是被士兵們強行架住,他或許已經撥轉馬頭返回去了。
敵人正在逼進。
“傑夫,小夥子,照顧好我們的長官!”卡爾森的聲音傳來。我指示隊伍繼續向前,自己停住馬。他臉上掛著一貫的壞笑,滿臉的絡腮鬍子,蓬鬆的頭髮,儀容不整到了猥褻的地步。可他的眼睛裡帶著一種決絕的神色,手中的大劍閃耀著無數的鮮血。
“長官……”我忍不住上前,想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去抵抗那些危險的敵人。
“我記得曾經告訴過你們,要保護自己計程車兵,那是一個軍官的職責啊。”他大聲說,完全無視步步逼近的鐵騎。
“現在,讓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