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以馬殷劉謙之力,根本無法可以擒下狂虎,推詳之下心生一計,迅即撿回給楊行密震脫地上的單刀,並高舉虎頭喊道:
“大哥,你看這是什麼?”說著揮刀作勢欲劈虎頭。
此計果然生效,狂虎遙見此情此景,心下一急,霎時陣腳驟亂,馬殷劉謙雙劍刺來,他為顧慮在王潮手上的那個虎頭,身形閃避略遲,兩柄金劍頓時誤中他脅下兩個虎頭,強橫劍勁當場把兩虎頭咂個稀爛!
狂虎的醜臉驟然湧出一陣悲慟之色,醜臉更醜,但來不及定神,馬殷劉謙雙劍又到,惟有勉力再戰下去!
王潮見狡計得逞,心頭竊喜,遂又是把虎頭高舉,狡獪地笑道∶
“大哥,我這次是真的要把這個虎頭毀掉,你快來見你朋友的最後一面啊!”王潮的笑容是多麼的燦爛,多麼的愜意!他太高興了,因為狂虎如今正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將要輸給他吧!
果然,狂虎在心神大亂之下,迭遇險招,腿上先後被劃了兩道劍痕!
王潮正欲重施故伎,驀地,一條身影閃電撲至,一腿踢在他的手腕上,王潮虎口一麻,手中虎頭即時脫手,那條身影未待虎頭墮地,已然搶前把其接著。
是楊行密!他雖然仍負傷在身,卻並未因眼前兇險而就此離去!他早已不是那種躲在孃親懷中啼哭撒嬌的孩子!
王潮驚見來人是適才狂虎打救的那名長髮小孩,不禁怒喝∶
“小子,你好斗膽,竟敢阻本少爺的好事?”
怒喝聲中,利刀順勢便向楊行密一劈,惟他身懷的僅是尋常獵戶的粗淺功夫,又怎可與楊行密偷學自楊天霸的身法相比?連劈兩刀,盡皆落空!
這邊廂,狂虎於激戰中瞥見楊行密並未離去,且還出手相助,臉上立時流露感激之色。
網清鷹亦見楊行密搶回虎頭,心中琢磨縱合兄弟之力也僅與狂虎打個平手,如此下去實非致勝之道,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也學王潮般攻心為上,倘若能把楊行密手上碩果僅存的最後一個虎頭一併毀掉,那狂虎必會方寸盡失,到時要擒他只怕手到拿來!
一念及此,馬殷身隨念動,迅即後躍退出戰圈,餘下其弟劉謙與狂虎繼續周旋,自己則突然回劍向楊行密那邊刺去!
這一劍出人意表,馬殷的目標眾人皆見,乃是楊行密手中的虎頭。
引招勢道之急就連劉謙也沒料到其兄會對一個虎頭下此重手,真是大材小用,這一劍是非要得手不可了。
誰知劍至半途,楊行密身影驟移,輕輕避過來襲,馬殷這一劍竟然刺空!
馬殷勃然變色,想到自負必中的一劍赫然刺空,不禁惱羞成怒,心道∶
“啊,此子年紀小小已有這等身法,天資何其異稟?必須以快打快!”
馬殷心念一轉,手中金劍劃個半弧,驀地幻化無數劍花,宛如滿天金色花雨,向楊行密迎面罩下。
劉謙一面與狂虎周旋,一面朝楊行密那邊斜瞥,但愈看愈是驚愕,此式乃是風花劍法最快的一式━━“花雨驚風”,看來其兄是有意和這小孩一較快慢了。
楊行密只覺萬點劍花迎面襲來,好不眼花繚亂,縱然負傷亦強鼓真氣,身形急展,僅堪避過萬點劍花,但這引起原來僅是擾亂前奏,在那襲來之劍花深處,忽然一柄金劍如驚風般直向他手中的虎頭搗去。
這一劍,才是真正的━━
驚風!
這一道驚風來勢之急,就是有不錯輕功底子的楊行密亦再難閃避,馬殷只一意欲毀虎頭打擊狂虎,本無要傷這手無寸鐵的小孩之意。因此楊行密只要任他搗毀虎頭,自身必定無恙。
然而在此毫髮之間,楊行密唸到狂虎若失虎凍定倍添神傷,心中不忍,偏不信自己救不了這個虎頭,於是不敢怠慢,小腳急動,身形向後飛快倒退,滿以為退出丈外待他劍勢一老,便可借身避過!
誰料這一道驚風既是風花劍法最快一招,全因為其劍勢可以愈使愈快,眨眼間二人一追一退,已至丈外一塊平滑如鏡之冰地。楊行密此時因身上之傷漸呈不支,但“花雨驚風”在平滑地上更趨急快,突然已逼近咫尺!
馬殷心中暗喜,沒料到“花雨驚風”在此地上簡直如虎添翼。眼看尚有尺許便可刺中虎頭,就在此時,由於地面過於平滑,他腳下一個踉蹌,劍勢一偏,竟誤向楊行密的胸膛刺去。
馬殷一驚,他堂堂門主如非必要,怎可傷此小孩?只是劍勢太急,就連他自己亦抽手不及,這一劍,勢必刺穿楊行密的胸膛!
就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