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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心知行藏敗露,身形急退,正要回走,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他縱有不錯之輕功底子,卻並不慣於踏雪,一個踉蹌滑倒地上,甫抬首已見馬殷劉謙破空而至!二人在撲眼風雪中依稀見有一團人影,劉謙因始終未能瞧清人影是誰,本想收劍,豈料雪地實在太滑,劍勢在倉卒間根本無法可止!

馬殷則心想出手之人非狂虎莫屬,不由分說,刺中再說,劍勢益超狠烈!

兩柄金劍分別朝楊行密左右雙臂刺去,劍速之快,顯見二人是一等一的高手,楊行密根本未及站起,如何能避?

眼看他的兩條臂膀必遭二劍廢掉當場,驀地,一聲刺耳尖嘯響起!

這聲尖嘯有如夜鬼啼哭,聽得人好生心寒!

與此同時,一條人影突如流星般撲至,雙手一抓,緊硬如鐵的雙爪立把楊行密一把抽後,馬殷劉謙之雙劍頓時刺進雪中。

那人更把雙足向前一蹬,剛好踏著馬殷劉謙之金色劍鋒,接著借劍身柔韌之反震力,雙腿一彈,一個“鯉魚翻身”,抱著楊行密落到丈外。

這一下連串動作,功夫乾淨利落,可見來者身法詭奇快絕!馬殷劉謙定神一看,只見來人奇醜無比,天下間除了一個“鬼”字以外,相信已沒有別個字可以形容他的醜陋,當下明白眼前是誰,齊聲高呼:

“狂虎?”

王潮已在旁緊張大叫:

“不錯!是他,他就是我義兄狂虎!”

躺在地上的溫婉聽知自己痴候十三年的男人終於出現,一顆心霎時怦怦亂跳不停,他是否變得真如王潮所說般醜陋?他是否消瘦了?他可還記得自己?林林種種的問題一時之間在她的腦海不住盤旋,可是她渾身痠軟乏力,眾人又躍出其視野之外,只得幹睜著眼瞪著漆黑的夜空,空自為狂虎焦急如焚!

狂虎並沒有理會馬殷劉謙和王潮,他放下楊行密,在其小肩上輕拍一下,再向前方一指,示意他逃走之路,跟著即掉頭向地上其餘兩個小虎頭竄去!

馬殷劉謙怎會不明狂虎此舉是要奪回虎頭?豈會讓他如此輕易得手?當下刻不容緩,兵分兩路,向其左右包抄!

然而狂虎輕功快如鬼魅,明顯在二人之上,倏忽間掠至虎頭之前,飛快把兩個虎頭挾在脅下,正想再掠到王潮那邊搶回仍在其手中的虎頭,誰料馬殷劉謙的雙劍已然從後殺至!

二人所使的正是狂馬門獨傳子孫之“風月劍法”;此套劍法本由”風花“和”雪月“兩套劍法融合而成。當年狂馬門始祖擅使雙劍,右使風花,左舞雪月,曾在武林享譽一時,直至馬殷一代,為求把風月劍法推上巔峰,遂將其一拆為二,由馬殷習練風花,劉謙則練雪月。二人早已各自把這兩套劍法練得滾瓜爛熟,且合使時亦配合無間,較之一個獨使,威力高出一倍!

因此,二人此際二劍齊攻,來勢異常急勁狠辣,狂虎豈容怠慢,猛地回身把兩個虎頭向前方半空一拋!

這一著大出馬殷劉謙意料之外,心想狂虎本欲救回虎頭,如今卻為何得而復棄?心神稍分,狂虎已一個箭步向二人劍鋒衝上,此舉無異送死,二人雖覺有異,但劍勢一發難收,也由得劍鋒向狂虎繼續刺去。

不虞就在劍尖距狂虎不及三寸時,狂虎陡地足下一扭,身形立繞著劉謙身邊急轉至二人身後,雙爪暴伸,頓時分搭二人雙肩,馬殷劉謙旋即愴惶急退,但劉謙身法稍慢,“啪”的一聲膊上厚衣頓遭狂虎撕破,肩胛上留下五道鮮紅血痕!

此時狂虎才飄然掠至前方把適才所拋的兩個虎頭接回,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所使的急轉步法詭異得令馬殷劉謙咋舌!

劉謙察看自己膊上之爪痕,想到狂虎其實只須爪上吐勁,這條臂膀定當廢掉,但他顯然對自己爪下留情,僅是略施小戒。試問這樣的人,又怎會如此冷血,把尋常村民的一家七口屠殺?

馬殷所想的則和其弟截然不同!他料不到狂虎果真人如其名。身法詭譎如鬼,雙爪猛如虎爪,今日若要擒他,非要出盡人力不可,當即向其弟呼道:

“二弟,我倆再上!”

劉謙本在猶豫,在乍聞其兄戰意高昂,心忖無論如何也是先擒下狂虎再說,於是和其兄又再運劍如盾向狂虎蓋去,霎時間兩輪金色劍圈在雪地上飛舞,一時蔚為奇觀。

可是二人雖屬高手,狂虎亦非弱者,當下又把手上虎頭拋來拋去,以詭非同步法在二人之間穿來插去,單憑一人之力,竟與馬殷劉謙二人鬥個旗鼓相當!

在旁的王潮卻因自知武藝低微,一直沒有上前加入戰圈,但見三人鬥了十餘招,仍未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