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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頭的事,意有所指的話倒是和杜振熙想到了一塊,她勾唇嗤笑道,“不過謹郡王無骨媚上的傳言,倒是真真兒的。”

當今皇上可真選了個好“人才”,也就謹郡王這樣言行無忌的大紈絝,才做得出這種打人打臉的下馬威來。

別說換成皇上,就是換個稍微講道理的官員,都沒臉照著謹郡王這般作派行事。

饒是杜晨舞沒有什麼大逆不道的意思,但是作為廣羊府土生土長的老百姓之一,心裡自然是向著本地土皇帝定南王的。

她尚且出言譏諷,還不知廣羊府的官員背地裡得氣成什麼樣兒。

謹郡王這兩個下馬威,倒是輕而易舉的幫朝廷拉了仇恨,可以想見這市舶提舉司一開,嶺南官場多半不能再安生。

杜振熙無聲搖頭,見杜晨舞點到即止沒再多說,便隨意指了件事離開,留下杜振晟當起了說書先生,和杜晨舞三姐妹重新熱熱鬧鬧的說起外頭見聞。

喧闐漸漸遠離拋在身後,杜振熙一邊往外院走,一邊默算著時辰,果然腳才跨出二門,就見竹開風塵僕僕的回了府。

“七少!”竹開迎頭撞見杜振熙,忙拍手拍腳的抖落一身寒氣,瞧見杜振熙垂落身側的手中捏著只草編蚱蜢,不由哎喲叫道,“這是大少還是十一少搶了先?您既收到了這草編蚱蜢,想來已經聽說過外頭的熱鬧了?”

彷彿懊惱自己腿腳慢,沒能搶先討著巧。

竹開簡直完美詮釋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安靜了沒幾天就原形畢露,又恢復了以往那副快嘴快色的跳脫模樣。

他要是一徑跟桂開學穩重緘默,別說他自己繃不住,杜振熙也有點受不了。

此刻見竹開悔恨得跳腳,杜振熙不禁失笑著搖頭,將草編蚱蜢隨手丟給竹開,“賞你了。說罷,慶元堂那頭怎麼樣了?”

竹開這一趟出門,除了奉命去圍觀謹郡王,還有另一項任務,聞言忙答道,“昨天謹郡王提前進城的訊息一傳來,曲大家就收拾了東西,帶著千柳姑娘去了奉聖閣。七少放心,去接曲大家的不是餘內相的人,是餘指揮使派出的親信侍衛。”

曲清蟬“受邀”獻藝,不得不隨著謹郡王的提前到來,也提前入住奉聖閣為接風宴做準備。

大過年的,杜振熙沒有年初一就往三堂九巷跑的道理,偏陸念稚自昨天一早離開定南王府後,就沒回過杜府,昨晚已經住進奉聖閣,今天為了謹郡王的到來,只怕更是忙的腳不點地。

好在余文來一面領兵迎接謹郡王,一面不忘派人護送曲清蟬。

有他派去的親信侍衛在側,想來餘方德再有什麼齷齪打算,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使到曲清蟬身上。

接風夜宴定在明天晚上。

今天這一晚,奉聖閣有陸念稚和余文來在,只盼謹郡王能安安生生的休整一晚,別再搞什麼么蛾子膈應人。

杜振熙稍稍放下心來,又問竹開,“東西桂開可都送去奉聖閣了?”

“您放心,千柳姑娘服侍曲大家本就精心,再有您送去的好吃食,曲大家這一晚定然過得自在。”竹開曉得桂開今晚也不回來,留在奉聖閣幫杜振熙打頭陣,順帶幫著照應曲清蟬和千柳,少不得寬慰杜振熙道,“別說有桂開幫您照應著,就說那餘內相,一見謹郡王被定南王請進王府,就跟著去王府服侍了,今晚可不在奉聖閣。”

少打一回照面,曲清蟬就安全一些。

倒是謹郡王沒直接去奉聖閣,反而跟著定南王去了王府有些意外,杜振晟沒說,八成是在杜振晟回府後才發生的事。

“可不就是謹郡王臨時起的意。”竹開點點頭,拽著草編蚱蜢甩了甩道,“說是要去拜見定南王妃,叫定南王妃也看一看那隻他珍藏多年的草編蚱蜢,和定南王、定南王妃兩位長輩好好敘敘舊。”

這舉動還真是順理成章。

堪稱一隻草編蚱蜢引發的一系列後續。

杜振熙不予置評,也有些捉摸不透謹郡王的行事風格,說他張狂離譜吧,所言所行又全都站得住腳,說他重情赤誠吧,種種所為又實在不盡是善意。

杜振熙想過一回就丟開手去,只交待竹開道,“明晚奉聖閣接風宴,桂開要看要管的差使多,你就跟在我身邊,旁的不需多管,只和千柳招呼好,別讓曲大家進出時落了單。”

雖說有餘文來這層關係在,但難保餘方德不會賊心不死,還想著把曲清蟬敬獻給謹郡王。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竹開心領神會,忙正色應下。

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