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於此,莊妃昨晚上在太后娘娘面前直呼自己冤枉,是被人陷害的。太后一時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想著以後這莊妃還要和禧王妃相處的,就此作罷。
太后那裡可以作罷,太醫院這邊怎麼作罷?事後,皇上要是心血來潮問起?而且,太醫院給禧王妃看了病,一樣要記錄在案的,這個要怎麼寫。
淑妃的醫案,齊常在的醫案,現在,加上禧王妃的醫案,全部,都得依靠李敏了。
李敏這封信來的及時,魯仲陽真巴不得她早點送這封信過來,這樣的話,他可以有點人情給李敏賣一賣。雖然,他是很清楚李敏信裡的言外之意:你這隻老狐狸讓我給你背黑鍋病,是不是,該時候,給我背背黑鍋了?
“你們留在這兒。”魯仲陽本想一個人過去尚書府,後來想,不如拖多幾個人一塊下水,走了幾步招呼劉御醫等人,“你們一塊隨我去。你們交情與王御醫也是不錯的,事後可以一起作證,咋們這可不是在誣賴王御醫。”
顯然,魯仲陽接到李敏的信,不用多想,都知道王氏這個喜脈絕對有問題。李敏的醫術那是什麼水平,或許外面的人還有所懷疑,老狐狸心裡卻很清楚,李敏那是真材實料的大夫。
所以,尚書府裡迎來了,京師裡哪戶人家都邀請不到的太醫院右院判親自上門來給尚書府夫人查喜脈了。
右院判魯大人還生怕有錯,兢兢業業的,帶了一個大夫團隊親臨尚書府。
李敏看著老狐狸帶著一夥人來的,心裡點了點頭:果然是會做事的領導,不怕拖人一塊下水的。
王氏在房裡裝著,裝著自己頭疼了,自己腰腿疼了,都是因為懷孕造成的,想讓李大同趕緊表態。李大同被她刺的慌,一方面又怕她真的是有了孩子。
王氏裝到高峰的時候,守在外面的張嬤嬤,一路連滾帶爬衝進了她房裡,滿臉蒼白地說:“夫,夫人,老爺,大夫來了——”
“誰?”王氏和李大同齊聲一叫,隨之互相碰了下眼神後閃開。
王氏心裡焦灼是誰,不管老太太是叫了京師裡哪個藥堂的大夫過來,都不用怕的。
李大同一樣想著可能是誰,不要真來個被王氏收買了的,到時候他會下不了臺。
張嬤嬤那聲音哽在喉嚨口裡,被他們兩夫妻看著,好像上了絞刑架一樣掙扎不得,當終於吐出口氣說:“太醫院——”
三個字,讓王氏要翻了白眼皮。李大同呆了。
只見,魯大人在老太太的親自領路之下,攜帶一個太醫院御醫團隊,進到了王氏的房裡。
王氏在床上,拿被子全身蓋住,打著哆嗦不能停止,好像她屋裡變成了天寒地凍。
“李大人,讓老夫給夫人查查脈,如何?”魯仲陽開了句聲。
李大同高興還來不及,連聲答應:“好,好。”
這魯大人,是誰家都請不來的貴客呢。
老太太往身邊的兩個婆子一個瞪眼。兩個婆子上前,孔武有力,一把推開護在王氏床前的竹音。從被子裡抓出王氏的手腕。
魯仲陽上前說:“老夫這就給夫人查脈了。先給夫人道個喜。”
道喜道個鬼喜!
王氏心裡本打算,在自己親戚家裡抱個孩子,家裡父母都死的,到時候裝作自己生的,這樣,尚書府的未來都是掌控在她手裡了。反正她幹這種事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掌控了大夫,想幹什麼都行。
魯仲陽三根指頭,在王氏的脈上一把,眯了圓眼珠說:“莫非,夫人這個葵水是要來了?”
這,真是把王氏驚出了周身潮汗。
張嬤嬤跪上前去,磕磕巴巴地說:“大人,您,您這是說什麼了?我家夫人,是有了喜脈的人。”
“喜脈老夫是摸不出來。可能是老夫年事大了,在宮裡都不經常出診了,這樣,讓劉御醫他們也給夫人看看。”
魯仲陽這話一說完,王氏的手腕被老太太的婆子抓著,被劉御醫等幾人一塊兒都查了脈。
一個個大夫都搖著頭,這些大夫,可不是藥堂裡的坐堂大夫,是頭頂上都戴著官帽的。
老太太早就知道會如此,但是,這刻是被王氏真的氣到了。這個兒媳婦太不像話了,難道,還想著抱其他人家的孩子充當李大同的孩子嗎?
李大同想的可就遠不止如此了。竟然,王氏能想出這招,莫非以前沒有想過這招,那麼,王氏那兩個女兒,還是他李大同的女兒嗎?
“魯大人!”李大同追著魯仲陽去問怎麼查李瑩李華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