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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扶著宮女進來,跪在一旁,幽幽嘆息,“一個皇宮,埋葬了多少女人的一生。連天家公主,都不放過!”

淑慎公主淡笑,輕輕回答,“這就是命!”

佛光普照,不僅普照紫禁城,也普照京城外,其他寺院。

京城外,瑞雪紛飛。西山法禪寺大雄寶殿內,香菸嫋嫋,人跡罕至。只有一女子端跪大殿,對著佛祖像喃喃禱告:“佛祖,信女郭月寧,這輩子沒信過你幾回。沒見你大徒弟觀音菩薩,都是自己託著淨瓶,求己不求人嘛!可是,今天我真想求你。我爹爹來京城,要到吏部刑部受審了。我不是擔心他,反正他有我娘操心。可是,我擔心那人。我想見他。佛祖,我沒有貪心到要攀龍附鳳,我只求能見他一面。也不知道,我繡的媽祖繡像,他是否帶在身邊。還請佛祖多多幫忙。要是我能見到他,知道他好好的,明年,我給您供奉一個豬頭。要是見不到他,這一炷香,就當是送您,謝謝您聽我發牢騷啦!”說著,恭恭敬敬磕下頭去。

孔郭郭磕好頭,剛要起身,就聽見佛像後頭一老頭兒咳嗽。仔細望去,一鬍子花白的老和尚,繞過佛像,高唱佛號,走了出來,“阿彌陀佛!”

孔郭郭雙手合十,恭敬施禮。那和尚亦還禮,對著孔郭郭笑說:“姑娘,如此許願,可謂心不誠也。心若不誠,願怎能靈呢?”

孔郭郭不好意思地笑笑,“弟子也不知道,該見還是該忘。此番前來,不過是找個能聽我說話的人,說說話而已。若真見了,弟子反倒覺得,不見的好。”

那老和尚一樂,“小小年紀,心寬至此,實屬難得哇!這也是佛祖與你有緣。說不定,你的心願,能達成呢!”

孔郭郭搖頭,“大師久居京城,滿漢可真如上頭所說,確實是一家?”

老和尚聽問,四下,淡笑搖頭,“素的滿漢全席,老衲倒是吃過。”

孔郭郭也跟著搖頭,“除非滿漢真成一家,否則,此願難成。”說著,對著老和尚行禮告別。

老和尚只得說:“姑娘施主慢走。”

孔郭郭走到門檻前,扭頭:“敢問大師法號?”

老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慧遠。”

孔郭郭一怔,隨即轉身,重新對著老和尚施禮,“恕晚輩失禮。家父曾囑咐,慧遠大師乃是法禪寺有道高僧,若有緣相見,定要小女問候一聲。家父還說,十來年前,家父曾向大師許願,若與妻兒重逢,定用十籠包子還願。沒想,此願一直未能還上。敢問大師,明日前來還願,可好?”

慧遠老和尚眯著眼想了想,問:“你父可是姓郭?”

孔郭郭樂了,“信女郭月寧,家父自然姓郭。”

慧遠老和尚也不惱,“郭敬安郭縣令之女,果然非比尋常啊!”說著,笑道,“明日亦可,後日亦可。最好,是二月初一。”

孔郭郭皺眉不解,“二月初一。二月初二龍抬頭,不是更好?”

慧遠老和尚掰著指頭擺手,湊近孔郭郭,朝她招招手。

孔郭郭將信將疑,小心站在兩步開外。只聽那慧遠老和尚齜著牙偷偷說:“二月初一,固倫公主要帶著額駙前來還願。聽說,她的哥哥醇郡王、弟弟寶郡王,也會一塊兒跟來。到時候,……”說著,衝孔郭郭眨眨眼。

孔郭郭一聽,立馬笑了,對著慧遠恭敬行禮,“多謝大師提醒。十日之後,信女定帶十籠包子,替父還願!”說著,抬腿便走。

慧遠老和尚舉起雙手,合攏在嘴前,做喇叭狀,對著大雄寶殿外,那女孩兒身影就喊:“女施主,別忘啦,還有豬頭——”

大殿後頭,低頭忙著掃地的小和尚聽見了,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老方丈啊,您這每年裡,敲這個、訛那個,還嫌不夠。咱這麼大的寺廟,一年幾萬兩銀子的供奉。區區一個豬頭,不過幾百錢,您還要提醒人家小姑娘!丟人啊!丟佛祖的人!阿彌陀佛!”

再說和敬固倫公主在孃家吃飽喝足,帶著微醺的額駙一起坐車回公主府。進了門,弘琴自顧自往前走。察爾汗推開上前攙扶的小廝,腳步虛飄,跟在後頭。

繞過垂花門,臨到二門前,精奇嬤嬤迎上來,領著人對著公主施禮。弘琴擺擺手,扶著小宮女進去。

察爾汗錯後幾步,正要跟著進去。就見精奇嬤嬤嗒一聲沉下臉,領著侍衛攔住,“額駙,公主未曾宣召,還請額駙回額駙府休息。”

弘琴在前頭聽見動靜,扭過頭來看。察爾汗衝她無奈搖頭,對著媳婦一抱拳,“臣先行告退!”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