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詩文讀過多少遍,早就將自己自詡成二老的知音,甚至是忘年神交的老友。
“劉老詩我最喜歡的是《莫南岸》:‘青青莫南岸,黃日遲遲,燕飛鴛鴦追。荷塘初見尖尖角,一點蜻蜓。中庭曬服玩,布衣輕挽,蝶飛網隨人後。臺痕還結初晨水,一履臥。薄薄舊葵扇,輕拂風動,蚊飛蟲蠅走。雲橫九天翻滾,都閒愁!’”喬書傑唸完,垂目看著點兒問:“你聽得懂嗎?”
點兒翻了一個白眼,好不客氣地答:“不就是想要遊手好閒,清閒度日,好吃懶做嗎?怎麼會不懂!”也不管喬書傑的反應,點兒撅了撅嘴又說:“什麼黃日,什麼燕飛鴛鴦追,什麼荷塘,其實就是一個字……”
“什麼字?”見點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喬書傑饒有所想,但還是問道。
“閒!”點兒斬釘截鐵地說道。
喬書傑好生啞口無言,自己之所以喜歡這詞的原因確實是因為它“閒”,多少年前,他曾經與另一個女子討論過這詞,那個女子給的答案雖然很有意境,卻沒有說到自己的心上。點兒的才學雖不比那女子,卻一語中第,這怎麼不讓喬書傑感到驚訝呢?
雖然點兒給出答案時的語氣有些那個,但是這也並不影響喬書傑對點兒跟自己心有靈犀感到驚喜。
只是驚喜歸驚喜,但還是有些稍稍的不足,那就是點兒說出那個字的語氣,喬書傑多少還是有些掛懷的。
喬書傑想要問點兒,又怕得到的答案讓自己失望,試了幾次這才問出來:“點兒,你,是不是特瞧不起那個‘閒’?”
點兒睜著兩隻大大的黑眼珠子望著喬書傑,好一會兒才問:“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你剛才的語氣……,好不屑!”喬書傑皺了皺眉頭,這一回想,真的不喜歡點兒剛才的樣子呢!
聽著喬書傑要說又不敢說,不說又不甘心的語氣,點兒哈哈地直樂,笑了好一陣子才說:“是挺瞧不起的,你說他老是臥著趕蚊子多沒有意思,要是能爬起來種種菜,理理花什麼的也好啊!”
喬書傑一怔,直到看見點兒掀開被子跳下床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竟被點兒給耍了,好不生氣,也掀開被子跳了下來卻不想猛地感到頭重腳輕,一個踉蹌又栽倒在了床上,這下子倒讓點兒看了笑話。
“乖乖地坐著,我去給你衝個蜂蜜茶!”點兒怕喬書傑真生了氣硬要起來捉自己摔著,忙過來賠不是,然後又將他哄在床上坐好,看他有些發熱的樣子又扒了他的衣服將他塞回到了床上,這樣才開門出屋。
出了屋,點兒見香兒在廂房裡出來,點兒忙將她叫住,讓她去找來蜂蜜,自己先到右廂的尾房茶水間裡泡了壺茶端著上了正房。不一會兒香兒連同蜂蜜與洗臉水一起帶了來,點兒先將蜂蜜兌在茶水裡服伺著喬書傑喝了後才開始梳洗!
看著點兒現在才開始梳洗,喬書傑卻大呼小叫起來:“天哪,我得吃你多少眼屎!”
點兒與香兒均是一怔,接著便是哈哈地一陣大笑!
不一會兒顏氏來說早飯已經得了,問點兒在哪裡擺。點兒想要熱鬧一點兒,但讓他們在正房裡擺兩桌,家裡的人也不分什麼尊卑了就一起用了算了,喬書傑很是贊同忙說好,顏氏他們也沒有什麼說的,只是那只是那墨童擺出了一臉老大不願意的樣子拒絕,這事最終還是沒有成行,鬧得點兒很是不高興。
吃過了飯後,喬書傑突然對點兒說:“這次出來真不該帶上墨童!”
點兒知道喬書傑是在為早飯的事生氣,她也很生氣,但是她更知道墨童意味著什麼,所以只是抿了一下嘴沒有多言!
見點兒不說話,喬書傑便有些急了,問點兒:“你怎麼不說話?”
“沒有什麼的,回頭一細想確實是不妥的。只是咱們幾個人倒還好,可是讓別人知道指不定怎麼笑話呢!傳到了家裡去也是不好,墨童想得倒是周到!”點兒半真半假地說著。
喬書傑自然聽得出點兒這話裡的真假,他這次本就沒有打算帶墨童的,但是因為喬老爺提出來才沒有拒絕,一行來墨童的種種表現都說明了一些意味。喬書傑雖然有些不羈,但關於父母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麼。
與喬書傑閒話了一陣,點兒便將曹媳婦與張二叫來與喬書傑看了,喬書傑看過後便好奇地問點兒:“那於掌櫃原不是說這兩個人是鋪子是出份錢嗎?你怎麼給改了?”
平常的喬書傑都是甩手的掌櫃,從來不問這些鎖碎,雖然如此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點兒想也不想就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你是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