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過去了,才讓你來。你既是來了,就趕緊把她領走吧,要不然,她可只剩下死路一條。”說罷四下裡聽了聽,確定無人後才與柳荷葉又說:“有人要她的命啊!我們這些是吃齋唸佛的人,哪能幹這些事,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有些事我們也不好辦。我看你跟她倒也有些情面,就救她一命吧。”
剛才柳荷葉在鴛哥兒那裡已經聽出一些,到住持這裡也就是想要問一下此事,聽得住持說了這話心中便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害鴛哥,而這個人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是楊雪蓮。
雖然當初沒少跟鴛哥掐架,可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柳荷葉現在萬事想開人也變得豁達起來,不忍鴛哥兒就這樣枉死,便依著住持的話把鴛哥兒接了出去。給了尼姑庵裡一些錢,讓他們只說鴛哥兒已經死了就是。
“咱們不能就這樣算了,你我兩個受那個賤人的陰招,吃了這許多的苦,不能饒過她!”環境變了,吃了幾劑藥,鴛哥兒也有力氣罵人了。
“你這又是何必!”柳荷葉悠悠一嘆,拿過水來喂鴛哥兒喝了,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看她現在得意,不出幾年必遭報應!老天是長眼的,你忘了?”
最後一句話帶著一些戲娛的味道,倒是讓鴛哥兒給聽進去了,回頭一想自己當初不由得就是噗滋一笑:“是了,看看你我就明白了。”說著又咬起牙來,說:“我就是氣老天怎麼不快點兒睜眼!”
“是!”柳荷葉笑著長應一聲,隨即咯咯一笑:“老天要是快點睜眼,你也作惡不到現在了!”
讓柳荷葉這樣一說鴛哥也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掉出來,指著柳荷葉也笑罵道:“就是,要是早些睜眼,你也作惡不到那時!”
二人互揭著老底,越揭越是笑得歡,一通大笑過後,二人都將彼此為解的心結都解了開,彼此用眼神和麵部的表情鼓勵著對方。
又過了幾日,鴛哥兒身體好了許多便跟柳荷葉商量去哪裡,楊雪蓮早就放過話來,說是恨透了鴛哥兒與柳荷葉那張與她幾乎一樣的臉。如今她既能向鴛哥兒下毒手,保不齊知道柳荷葉在廬州不會向柳荷葉下毒手。柳荷葉倒不是怕她,只是覺得很無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了算了。
姐妹兩個還沒有商量出個結果,喬書傑通知的那位商人來到了廬州,來找柳荷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構陷喬家生意的莫二。
柳荷葉自知有負莫二,避著他不見,莫二急了就來找鴛哥兒,想要她為自己說情。
鴛哥兒自然是希望柳荷葉有個好出路的,所以也來勸柳荷葉,柳荷葉聽了鴛哥兒的勸說倒是見了莫二,再後來又見了幾面,鴛哥兒就不讓莫二跟柳荷葉見面了。
“前幾天還苦巴巴地觀我呢,說莫二爺如何如何地好,怎麼今兒就變了?你的臉可變得真快!”聽著莫二在外頭苦苦哀求,柳荷葉笑跟鴛哥兒說笑。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鴛哥兒瞪了柳荷葉一眼,轉頭對著門外的莫二吼道:“你回吧,你當我妹妹是什麼人呢?滾回去!”
原來前天莫二來,鴛哥兒見二人處得差不多了,便問莫二什麼時候娶柳荷葉的事,莫二當時怔了一下,有些臉紅地說快了。鴛哥兒見莫二的面色不對,又再逼問,才得知莫二在家中是沒妻,但卻並沒有打算將柳荷葉明媒正娶,原因很簡單,柳荷葉出身不好。當時鴛哥兒就火了,扛起掃帚就將莫二打了出去,然後還跟莫二說,以後都不許踏進她家門。
莫二原以為鴛哥兒只是一時氣憤,想到外頭買些好江西哄哄兩姐妹就好,但是今天興沖沖地來還是被鴛哥兒擋在了門外。莫二是愛死了柳荷葉的,那種愛一點兒也不亞於柳荷葉喜歡喬書傑的程度,見了鴛哥兒認了真哪裡能坐得住,忙連聲哀求,一再保證。
讓著莫二在外頭求了一天,直到他說話都不利索了鴛哥兒才把他放進來,只是還不讓他見柳荷葉,又問他什麼時候娶柳荷葉的事。就在莫二垂下頭想要怎麼回答的時候,柳荷葉從屋裡走了出來,哭著跟莫二說自己配不上他如何如何的話,還說自己不計較什麼名份之類的,這讓莫二一聽倒真生出了決意給她名份的念頭。
垂著頭揉著腦門子想了想,莫二沉著聲音說道:“要說這事兒也沒有不可能解決的!”
“既是這樣,你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給誰看?”鴛哥兒的本來就是鄉下的丫頭,嗓門大,力氣也不小,一把推得莫二就是一個踉蹌。
莫二揉著被鴛哥兒推疼的地方笑笑,說:“我明日要去一個地方,你們跟我一起去吧。”
柳荷葉與鴛哥兒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