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已經是度日如年,一天比一天還要心慌了。
他很想她,無時無刻都想打電話給她,但想起他給她的承諾,為了維持她的清靜,只能硬生生地忍下來。
忍到現在,他已經有些熬不下去了。
“是說,大嫂好幾天沒出現了耶!”
“她叫我一個禮拜別吵她,今天是第五天了。”席火滿臉鬱悶。
“原來你在碎碎唸的什麼五天,是這樣的意思啊……”
小武終於搞懂了。原來他家的席火老大是慾求不滿在發春,所以才會一直心不在焉啦!
“這簡單嘛!”
“嗯?”
“所謂心病需要心藥醫,春病需要春藥醫!既然想大嫂,就去看看她嘛!”就這麼簡單啊!
“但她要我一個禮拜不要吵她……”
席火很是為難地說道。
“人家唱片公司要求的期限,我看火哥你也隨興得很,沒見你怎麼遵守啊……”
小武眼神飄移地低聲說道。
像眼前這張DEMO帶,人家唱片公司早就不知道已經巴巴地伸長脖子等他多久了。
“你是說我沒有信用嘍?”
席火聽到了,揪住他死死地瞪著。
“不,我的重點在‘隨興’這兩個字啦!火哥,你看你,你這麼MAN、這麼飄撇、這麼唯我獨尊!對唱片公司那些衣食父母都能不在乎了,幹什麼這麼聽女人的話?說不定嫂子現在正在咬手帕,氣你還真的一個禮拜不找她哩!”
小武趕緊解釋陪笑臉,馬屁拍得噼啪響。
“真的嗎?”
席火的手勁松了一些,半信半疑地斜眼瞧他。
小茉咬手帕?
唔,他實在聯想不出那個畫面。
“火哥,我求你,去看看冰山大嫂吧!看過了,再回來專心錄要給唱片公司的DEMO帶。人家才剛死了老爸,一個人獨處,誰知道會不會哪時候不小心想到乍角尖去了——”
小武的話還沒說完,陷在他身旁沙發裡的身軀“虎”地一聲就站起來,嚇了他好大一跳。
一抬頭,就見席火的臉色難看得像被砸了一坨大糞在臉上一樣,小武驚得偷偷咂舌。
呃,他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席火轉身就跑了。
“火哥這麼急著去找春藥啊?可見已經‘停機’很久了,真是難為火哥了……”
小武抓抓頭,對席火寄予萬分的同情。
席火在路上越想越不對,褚茉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他很心慌,也暗自罵著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就任憑小茉一個人待在家裡不聞不問。
回想五天前送小茉回家後,她臉上那麼明顯的落寞和不捨,讓他現在想來整顆心臟都驚悸得緊縮了起來。
一到褚茉所住的公寓樓下,他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階梯。
來到褚茉家的門口,他急得連門鈴都忘了按,只能憑著原始的本能,不停地狂槌門板。
“小茉!小茉!小茉你開門!”
大門忽然開啟,門後露出一張驚訝萬分的清麗小臉。
“你、你在吵什麼?都把鄰居吵到了啦!”
她不安地左右望了望。
一看到她,他不由分說地一個箭步奔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她。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嚇得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抬起手來,輕輕放到他背上。
輕聲一嘆,她閉上眼,偎進這五天來好思念、好思念的溫暖懷抱。
“你……你比我們約定的時間早來了。”她在他懷裡說道。
“對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想要看到你。”
他誠實地說出心裡的想法。雖然口中道歉,但對於打破約定的行為,卻是一點歉意也沒有。
她一聽,羞紅了臉,心裡又喜又酸。
聽見不遠處的鄰房門口有動靜,席火趕緊擁著她走進屋去。
“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當他跨進屋子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腦充血。
褚茉關上門後,瞧見他僵硬的背影,又看了看房裡一片的空蕩和凌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虛地貼在門板上,不太敢靠近他一步。
深呼吸好幾次後,他咬著牙開口問道:“你要離開這裡?”
“……嗯。”
小小聲,一聽就知道是在心虛。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