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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急切地說道,不太相信她那薄弱的保證。

“聽起來很像是某家披薩的廣告,是不是要打什麼‘我餓、我餓’那支電話?”她“噗”地一聲笑出來。

“如果你真餓的話,我也可以帶著披薩來陪你。”他說得很認真。

她忽然不笑了,低下頭去,讓他一陣緊張,患得患失地想著是不是剛剛又說錯了什麼話?

“小茉?”

“席火,我真的很高興能與你相遇……”

她抬起頭,眼眶又變得紅通通的。

他看著她,不安的第六感變得更加強烈。

小茉真的怪怪的!

“小茉,我先警告你,如果你做出什麼讓我生氣的事,我可是會天涯海角地把你抓回來打屁股喔!”他皺眉對她說道。

“厚!你在我爸面前威脅我!老爸,你聽到了嗎?席火恐嚇我,我不嫁他了!”

她似真似假地轉頭對著父親的墓碑撒嬌告狀。

“喂喂喂,等一下!褚伯伯……不不,岳父大人,我是護妻心切,怕她心情不好、想不開……呸呸呸,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指,我不希望小茉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傷心,不讓我看見啦!”

他忙不迭地趕緊向褚茉父親的墓碑解釋。

“哼!還拗?你剛剛的語氣明明就是恐嚇,反正不嫁你了啦!”

她瞪了他一眼,翹高鼻子,轉頭向墓園外走去。

“冤枉啊!”

他慌張地跟上去。

她故意鬧得席火心慌,唇畔露出淺淺笑意。

瞧見她笑,他的心神也稍微放鬆下來,好聲好氣地跟她賠不是。

臨去前,她回頭又看了一眼。

看見碑上小小一方父親的笑意,好像在跟她祝福、向她道別似的,她忽然間又想哭了。

她閉上眼,在心裡偷偷地跟父親說話!

爸爸……

等女兒做完該做的事,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

五天。

五天以來,完全沒有一點褚茉的音訊,這讓席火感到很不安。

“我為什麼要跟傻子一樣,呆呆地答應小茉的要求,讓她一個人清靜一下,一個禮拜之後再跟她聯絡呢?”席火喃喃自語。

他才剛講完話,不遠處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火哥,我求求你,你這是第幾次忘了你正在錄音啊?中間間奏的部分你神遊發呆也就算了,沒事還加什麼口白進去啊?整首歌都毀了,要重錄了啦!”

小武在錄音室外,受不了地丟開耳機,狂扯自己的頭髮,對著錄音間裡發愣的席火,只能無力地猛翻白眼。

明明是一首很正經的情歌,但間奏里加上他剛剛的口白,那調調兒就讓他想起一首叫“為著十萬塊”的臺語老歌。

那首歌的口白是怎麼說來著?

這樁無同款嘍!一定要十萬樞才會用哩,我就是將你賣乎王阿舍十萬樞。

蝦密?十萬樞~~阿母!我不要啦!

啊?不要?十萬樞,你提來!也那無十萬樞,死都免共!

阿母!十萬樞~~十萬樞~~十萬~~樞~~啦啦啦啦~~

“自今後就來失去了幸福~~美滿的愛~~不知不覺傷心流目屎~~環境所害~~所以不得已~~反揹你真情愛~~無疑誤會像小船遇風臺~~”

口白唸完後,小武忍不住捂著胸口唱起歌來,沒唱幾句就被巴了一頭。

“樞什麼樞?被你老母用十萬塊賣了啊?十萬樞喊得這麼哀怨!”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錄音間裡走出來的席火,臉色難看地叼著根沒點火的煙,在沙發上坐下來。

“我是在想,如果火哥你真的想在歌曲中間加口白的話也不是不行,把你剛剛最後的口白加上回音,好像也不賴,有種返璞歸真的味道,反正現在什麼都在走本土化,試試這個也不錯啦!”

小武半戲弄、半認真地說道。

“去你的!”席火白了他一眼。

小武重重嘆了一口氣。

“老大,你嘛幫幫忙!今天你一直分神,不是看手機,就是在自說自話,我們已經做了一整晚的白上了,很累耶!這幾首DEMO帶,人家歌手等著拿去聽,火燒屁股準備錄音的吶!”

“抱歉。”席火對小武道了聲歉。

但,他就是一整個心煩,怎麼也定不下來啊!

一個禮拜,整整的七天,他才過了五天沒見到褚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