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不是母妃不幫你。
風荷心下了然,不就是想趁著太妃錯眼的空當定下自己的罪名嘛,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你們越是要把罪名強加於自己身上,自己越是不能叫你們如了意,不然將來還不被你們揉搓了去。風荷清亮的目光直視著王妃,緩緩站起身來,語笑嫣然:“六弟妹,等到三哥查出真相之後,我自會去向祖母領罰,眼下卻還要等等。”
不是風荷相信杭天瑾,而是她相信杭天曜不會任由自己叫人欺負了,欺負了自己就是欺負了他,他派人去給杭天瑾絕不是出於什麼兄弟之情。何況沉煙已經做了安排,只要心裡有鬼的人一定不會無動於衷的。
“還能有什麼真相?老四媳婦,你不要為了推脫自己的罪責而信口開河,這種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大姑奶奶很不悅的撇嘴,她是決計不會輕易放過了風荷的,這樣撞到槍口上來的好事不是每次都有的。
王妃亦是點頭:“老四媳婦,你姑奶奶說得對。”
話音未落,簾子被掀起,進來的是紫萱,她面上有些微的紅暈,福了福身說道:“娘娘,三少爺在外頭求見。”
第四十三章 不打自招
上回文說到大姑奶奶、袁氏攛掇著王妃早早定了風荷的罪名,恰好三少爺來了。王妃臉色變了幾變,對大姑奶奶笑說道:“左右都是自己人,也別迴避了,就讓孩子進來吧。”
“那是自然。外頭冷得很,快請了老三進來吧。”大姑奶奶附和著。
這個杭天瑾倒是個聰明人呢,知道哪些事該做哪些事該隱瞞,憑他這麼快的時間過來,必是將人審問到了關鍵時刻就住了,不願把自己牽連進去,推到了王妃跟前。這樣的人物,日後不得不防啊,風荷腹中暗暗嘀咕著。
紫萱打起門簾,高聲笑道:“三少爺,娘娘請你進來呢。”
這麼冷的天,杭天瑾沒有穿斗篷之物,只是一件黑色淺金暗紋的長袍冬衣,束著頭髮,嘴角含著溫和的笑,叫人一看就心生親切。他給屋中之人一一見了禮,才對王妃說道:“母妃,庫房走水的事有了些眉目。祖母叫來回與母妃,讓母妃看著辦就好。”
“哦,你去見過你祖母了?”王妃挑眉,輕輕釦著茶碗。
“恰好祖母遣了端惠過來問兒子的話,兒子就先去見過了祖母。”杭天瑾神色如常,絲毫沒有一點侷促不安之感。
王妃放下茶碗,抬手讓杭天瑾坐:“嗯,這是應該的。你說庫房之事有了眉目,究竟怎麼一回事?”
杭天瑾坐在左首第一個,賀氏跟著他坐了,風荷回到右邊坐下。杭天瑾笑看了風荷一眼,方才說道:“兒子在起火的屋子裡發現了古油的痕跡,本來不細看不會發現,多虧了四弟的小廝平野鼻子靈敏,聞到了古油的味道。兒子又去請了外邊的匠人來看過,確定屋子裡曾經出現過古油。
那個東西極易燃燒,咱們府裡一向不備,更別說放到了庫房去,顯見得是有人故意放在了庫房。不過也不能據此定論有人故意縱火。
昨兒晚上,守衛庫房的人逮到了一個人,就是回事處吳管事他家的,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潛到了院子裡,被守衛之人抓個正著。兒子一早就審問了她,她說有個簪子落在了庫房,回來找的。既是遺失東西,自可以光明正大來尋,何必這樣遮遮掩掩的。”
“吳管事家的?老四媳婦,我記得她是我派去跟著你打理庫房的,要說丟了簪子也不是不可能。”王妃打斷了杭天瑾的訴說,問著風荷。
“確實如此,走水那個晚上並不是吳嫂子值夜。她或許是白天忙亂的時候掉了東西。”風荷起身回話。
王妃點頭不語,半日又道:“只是古油來得著實可疑,那吳家的呢,傳來問話。”
“兒子備著母妃隨時傳問,讓她等在外邊呢。”其實杭天瑾問到的不僅僅這些,不過王妃打斷了他他自然不會堅持敘說,何況吳管事一向得王爺信任,他不想冒然得罪了他。
吳家的進來時有些遲疑,雖然她極力鎮定,但是風荷依然看出了她在顫抖。吳家也算得上王府裡有體面的老僕了,祖上就服侍太王爺的,現在又是王爺的心腹。不過前幾日吳良材似乎做錯了什麼事,被王爺申斥了一頓,這幾日並沒有在回事處管事。
大火之後,沉煙就悄悄詢問了當天值夜的王嬸子和包嫂子,隨即放出風聲,失火的屋子裡找到了一樣東西,並不是庫房所有,懷疑是有人落在這裡的。如果有人暗中搗鬼,行事匆忙慌亂,難免有些對景,便是沒有掉東西都可能產生懷疑。當然對那種心思縝密成熟的人而言,這招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