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風荷再一次去看凌秀,這個姑娘還真不如表面那麼簡單呢,心計如此深沉,在場的丫鬟僕婦們聽了誰不以為她是故意為風荷說話,越發挑明瞭風荷的過錯。再看王妃,她只當沒有聽見,正低低問著杭瑩什麼話。
“你呀,你母親我豈是那等糊塗的。你四嫂年紀小,便是真做錯了什麼也不能怪她。倒是你,與你四嫂一樣大小,什麼都不懂。大嫂,過了年我還要回老爺那裡,秀兒就拜託你了,替我好生教導她。她有什麼錯了的不懂的,你不要看在我的情面上,只管當你自己女兒一般,該罵就罵。
我們那塊地方,沒有什麼像樣的人家,帶過去實是耽誤了秀兒終身。大嫂的眼光一向好,若有那門當戶對的,還指望大嫂給我們秀兒作主。其實,女孩兒家出了門子,最擔憂的還不是母親,若能有個知根知底的,從小相熟的最好,原把她託給大嫂我的心願也就了了,算了,瞧我糊塗的,還說這些幹什麼。”
大姑奶奶親熱地摩挲著女兒的頭髮,說話沒個章法,東拉一句西扯一句的,最後又訕訕地住了嘴。別說大戶人家,就是那小戶人家,都沒有當著兒女的面談婚嫁之事的,而大姑奶奶似乎一時動情忘了這個規矩。
杭瑩與凌秀是未出閣的姑娘家,都聽得滿面通紅,低垂著粉頸裝作沒聽見。風荷不由愣了,這個大姑奶奶是不是王府出身的呢,怎麼連個市井的粗魯婦人都不如了,即便是故意要說給自己聽,也可以打發走了女兒再說啊。之前只是有些猜測,不過這回倒是證實了凌家的用意,只是杭四已經娶了自己,他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難道想讓女兒作妾,不然怎們就一點也不顧及女兒的清譽呢。
王妃不及答話,六少夫人袁氏來了,大家敘過話,袁氏就道:“娘娘,我們夫人孃家有個侄女兒,過幾日就要出嫁了,夫人想尋幾匹上好的綢緞作添妝,偏我們那裡的都緊著過年用了。夫人叫我過來問問,娘娘這邊有沒有多餘的,借我們幾匹先使著,等有了再來補上。”
來得還真是時候呢,早不用晚不用,才一把火燒沒了他們就要用了。風荷暗自冷笑,二夫人對自己還真是看不順眼呢,那日早上逼迫,今兒又來催逼,不就想著早點罰了自己嘛。
王妃皺了皺眉,目光無意似得掃過風荷,應道:“幾匹綢緞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眼下卻有些麻煩。說不得,我叫人去咱們鋪子裡瞧瞧,若有好的先送些到府裡,讓弟妹能著用吧。”
袁氏大驚,雙眼瞪得圓圓的,誇張的問道:“什麼,綢緞都燒了不成,我記得庫房裡足有上千匹呢,這是多少銀子啊,還有許多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呢。哎呀,我說四嫂啊,你不會管家就不要胡亂應了,這下可好,我身邊幾個丫鬟的過年衣裳還沒得呢。”
袁氏的話不算很重,但以她的身份是不能教訓風荷的,尤其當著長輩的面,但她是二房的媳婦,王妃不好出面,只是靜默不語。
“有些人啊,以為王府是什麼地方,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能管得了的。”大姑奶奶看著袁氏的眉眼裡全是笑意,說話刻薄了許多。
“大妹妹,別胡說。”王妃輕描淡寫的勸了這麼一句,就不再言語了。倒是杭瑩有些看不慣,張了張嘴終是說道:“姑媽,六嫂,若真是四嫂的錯,祖母自然會罰她,祖母不罰她咱們也少說兩句吧。”
“瑩兒,你是怎麼說話呢。快向你姑媽和六嫂道歉。”王妃迅速打斷了女兒的話,作勢板著臉。
這才是王妃的真面目吧,賢良淑德慈母什麼都是假的,面上做得好看,心裡無時無刻不在希望著能扳倒杭四吧,自己倒成了替死鬼。風荷輕輕看了王妃一眼,任是你隱藏得太好,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只是似乎暴露的太早了。是不是因為這些日子太妃對自己的格外不同,使得王妃心裡焦急起來,生怕哪一天太妃請下了聖旨,那時便是太皇太后都攔不住了。那太妃呢,她是真心喜歡自己還是為了引蛇出洞呢。
“母妃,是兒媳的錯,庫房失火兒媳也有責任。三哥查清事情始末之後,兒媳自會向祖母認錯,該怎麼罰聽憑母妃吩咐,兒媳絕不叫母妃為難。”風荷雙膝跪下,大大的眼裡有恐懼有擔心。
“這是怎麼說的,母妃從來沒有怪你的意思,論理母妃自己也有責任,與你什麼關係。快起來。”王妃驚愕,一面說著一面去扶風荷。
袁氏輕哼一聲:“娘娘,你太好性兒了。四嫂犯了錯自當該罰,不然府裡沒了規矩,娘娘日後以何服人?”
“這,這、、、”王妃頓住了去扶風荷的身子,吶吶的不能成言,歉意的看著風荷,王府有王府的規